顾长明追过黎音,情犊初开的年纪,黎音漂亮有气质,顾长明一见钟情。
只是刚准备表白,就被黎音的母亲黎江月知道了,黎江月直接找到顾家,顾长明挨了一顿打,三天下不来床。
他心里便憋了一根刺。
那天看到黎音站在方家大门口,昔日的高岭之花如今跌落泥端,他有一瞬间觉得畅快,所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
送她去天瑞酒店,也是想看她狼狈的样子。
现在,他后悔了。
……
黎音后半夜醒过来,喉咙干涩的厉害。
她坐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将要入口,就被人夺了去。
床头的小灯打开。
季川神色淡漠的站在床头,“水冷了还喝,你就这么喜欢作?”
黎音晕头转向,撑着脑袋艰难的仰头看向季川。
面容阴沉。
黎音抓紧了被子,垂下目光去:“抱歉,我没注意。”
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黎音揉着额头,低声叹气。
季川好像,情绪不太好。
他折了她的卡,该发脾气的是她才对呀。
水杯被季川拿走了,她只能认命的起身,去楼下找水。
她赤脚踩在地上,温凉的触感倒是让难受的感觉消散了些。
她干脆就没穿鞋,起身往外走去。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季川愠怒的声音传来,“黎音。”
水杯被他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天气转凉,纵然是屋里空调恒温,也得注意。
况且黎音身体虚弱。
黎音看过去,白净的脸蛋一片茫然。
季川提着她的腰将她抱回床上,又拿了水杯递过来,语气不怎么好:“喝水。”
黎音默默接过来喝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
“多谢。”她声音有些哑。
季川脸上情绪变幻,最后归于平静。
“睡吧。”他淡淡的道,拿了水杯离开。
黎音躺在床上,乖乖闭上眼睛。
书房里。
季川将手表摘下扔在桌上,目光所及,左手手腕上便是一道浅浅的白色伤痕,右手的手指搭上去来来回回的摩挲。
阴沉的眉眼里情绪翻涌的厉害。
黎音睡了一觉,感觉好了很多。
起床的时候,犹豫了半晌,决定去找季川服软。
她如今这个样子,也只有服软。
到了楼下,才知道季川出差去了。
“要去多久?”她问。
金姐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知道了。”黎音黯然坐下吃早餐。
外面,保镖依旧还守着。
黎音本身性格安静,因此就算是被关着,她依旧是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第三天上午,是黎江月的手术时间。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便有些心神不宁。
喝水摔了杯子,吃饭摔了筷子,做什么错什么。
心慌手抖。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几次拿起手机张给周医生打电话,却又怕打扰他手术,又怕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手机铃声响起,她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周医生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她滑坐在地上,点了接听,“周医生。”
“黎音,你在哪里?”周医生严肃紧张的声音传来,“立刻来医院,你母亲手术出血,很危险。”
手术出血……
黎音大脑一片空白,答应着,拿起手机冲到门外。
黑衣的保镖将她拦住,冷漠的道:“黎小姐,没有季总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我给他打电话。”黎音立刻给季川打过去。
但一直无人接听。
她急得满头大汗,几乎是哭着求他们:“我妈在医院手术,我现在必须去医院,求你们,让我去一趟,我保证,手术结束,我马上回来。”
她再三保证,保镖不为所动。
还是那句,必须要季川亲口的吩咐,才能放人。
黎音后退两步,绝望极了。
可她不能放弃,母亲手术出血,周医生的意思,大概是让她去抽血。
她拿了刀放在自己脖子上,长发披散像个疯子,保镖不放人,她便割开自己的喉咙。
真的见了血,保镖赶紧夺刀放人,尽职尽责的跟着她去了医院。
黎音跌跌撞撞的冲到手术室门口。
周医生刚好出来有事,摘了口罩,皱眉谴责道:“今天是你妈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