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黎音声音都哭哑了,季川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咬着她的耳朵,强硬的要求:“叫我的名字。”
黎音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白光,她茫然的睁着眼眸。
叫他的名字?
季川?
她是顾家送给他的礼物,来之前顾老爷子再三强调了对方的尊贵。
她哪里敢叫他的名字。
耳垂被重重的咬了一口,加上他的冲撞,黎音回过神来,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细细的呜咽出来。
“不要……”
季川眼里的冷色纠缠着欲色,动作不怎么温柔了,摁着她盈盈的腰身:“在我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嗯?”
“是谁?”
“没有……”
黎音慌乱的摇头,黑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刺激的季川的眸色更重。
唇被咬住,浓重的喘息的吻要了她半条命。
季川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带着故意的勾引和试探:“嗯,想谁都可以,不如把我当成他,叫出来。”
黎音哆嗦的抱住季川宽厚的背,死死的咬着唇,她被他折腾得已经不会思考,哪里会叫什么名字。
况且,她又怎么能侮辱那个名字。
那个她深深刻在心里的名字。
季川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恶意的磨着她。
“是不是方朝晖?”他审问一样。
黎音要被折磨疯了,呜呜咽咽的哭着,“不是的。”
他便不动了。
黎音以为他要结束了,他却又是狠狠的挺腰。
“那就是顾长明了?”
“不是,谁也不是,我谁也没想。”黎音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哆哆嗦嗦的抱紧他。
混沌的大脑里,压根儿就没意识到他怎么会知道方朝晖和顾长明的名字,又如何会那样的生气。
季川嗤笑,抱着她彻底的沉沦:“小骗子……就知道骗我……”
黎音除了哭,也只剩下哭了。
结束的时候,黎音已经连抬手都困难了。
季川榨干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她想结束后就离开的,但因为太累了,还是没有抵抗过身体的本能,沉沉睡去。
季川随意的披着浴袍,目光清冷低头看着黎音,看到她睫毛上还沾染着眼泪,娇贵可怜。
细眉弯弯,小巧而精致的鼻头上有几颗不明显的雀斑。
白皙的被子搭在她背上,露出满是红痕的后肩,还有手臂下隐隐的弧度。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把被子拉上来,目光却落在自己手腕上那淡淡的痕迹上。
热烈的激情瞬间褪成寒冰。
季川的手掌一下子握住黎音白皙柔嫩的脖子处。
那样的细弱,微微用力就能折断。
温度凉得厉害。
季川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便将余下的半支烟摁在烟灰缸里,洗澡换衣服。
毫不犹豫的离开。
黎音并没有睡多久,八点的时候,她睁开红肿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奢华的酒店套房,身体的疼痛,鼻端浓烈的气息,还有她满身的狼藉,都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眼泪还润在眼角,她咬着被子很想哭。
房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将她惊住。
黎音下意识的躲进被子里,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昨晚的秘书,对于满地的狼藉她依旧镇定自若。
“这位小姐,麻烦您在一个小时里离开这里。”
黎音声音沙哑的道:“好。”
女秘书递了一颗白色的药片,“这药也得吃了。”
细白的掌心握紧药片,规矩黎音懂,只是……没有水……
“这是季总的意思,我得看着你吃下去。”
见她迟迟不肯把药吃下去,程华补了一句。
黎音眼角泛红,喉咙几乎哽咽。
她仰头,药片滑进嘴里,苦涩在舌尖绽开,迅速蔓延至整个口腔。
真的……很苦……
细弱的肩膀颤抖着,黎音忍着苦到作呕的感觉,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药片从干涩的喉咙里咽了下去。
又怕自己吐出来,便死死的捂着嘴。
等她缓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女秘书的身影。
一门之隔,程华正揉着额头打电话。
她理解自家老板二十四五的年纪,血气方刚,有夜生活很正常。
但是床上那怯生生跟兔子似的姑娘,满十八岁了吗?
季总不会摧残了未成年少女吧?
这可真刑。
不过好在,她是最专业的秘书,老板到底刑不刑轮不到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