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冥婴藤仅剩的一小截藤在神木虎视眈眈地盯视下安静如得像一根死藤。
祁无月踢了踢装死的鬼藤:“两个选择,要么认主要么被吃。”
小苗:一口零食的事。
它金色的枝桠伸出,准备炫了面前这根不太美观的小零食。
阴母冥婴藤一个激灵,火速缠裹着欢意的手指签订了主仆契约。
……
风抚过,拱角飞檐,青黛素瓦下悬挂的雪白骨铃轻轻哗啦啦地碰撞,发出奇异般清脆悦耳的声响。
洁白的骨头被打磨得光滑,宛如上等瓷器,被制成模样精致的风铃。
骨骼相碰,闻者有种诡异地目眩神迷,仿佛神智被勾入云端,隐隐眩晕。
男人过分苍白的手指捧着一串失声的骨铃,慢慢修复着,流水般的墨发氤氲着浓重的色彩,披拂在雪白衣袍上,另一只衣袖下空荡荡的,好像失了半条手臂。
他将修好的一串骨铃重新挂在窗前的屋檐下。
伸手时衣袍滑落,苍白手臂上,内侧柔软皮肤上一道墨黑针脚缝合口,一路蜿蜒至衣袍中。
被悬挂好的骨铃重新响起那样令人晕眩的清脆声音。
“夫君,找到孩子们了吗?”鬼艳幽柔的女声自窗后室内响起。
透着半支的纱窗,能隐约看到一道黑色衣衫的倩影。
男人收回手掌,温柔着答着:“还没有。”
墨发下,一道猩红鬼咒缠绕在皮肉苍白的脖颈上,如同锁链般盘踞不动。
他转身,容貌恍然就是欢意骨链中的小人偶的放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