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屁股,准备爬床。
就在翎子准备再次爬床的时候,祁无月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翎子:“……”
爬床爬到一半的腿,默默滑了下去。
他换了个祁无月看不见的方向上床。
轻轻衣物摩擦声响起,腰后突然一热。
他贴在了祁无月的后腰处。
察觉他又准备翻个身,祁无月磨牙:“少拿你那个屁股对着我。”
某人翻身的动作一僵。
他不动了。
良久,祁无月腰后处一热,泪水打湿了薄薄的里衣。
真是的,他倒委屈的不行。
祁无月起身,把人拎到身前,垂着眸去看抽噎的小哭包:“你哭什么?”
“逗个孩子都能跟我闹好几天,真是长本事了。”
“你既然有骨气,说了以后都不给我咬了,脸也不给捏,还不搭理我,你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你哭什么?”
某人睫毛上挂着泪,一边掉小珍珠,一边可怜着小模样,有理有据道:“我只是,三天不给哥哥咬,三天已经过了,可以咬了。”
祁无月乐了:哟,还查着天数,按时间闹呢。
他往后倚在软枕靠背上,漫不经心地垂着眸子,抚了抚衣袖边缘的褶痕。
“哦,可我不想咬了。”
“遂你的愿,以后都不咬了。”
看着某人心碎的小表情,他继续慢悠悠补充:“脸也不捏了,大约是这几天都没捏得缘故,也不想了,大约是这个习惯不知不觉戒了吧。”
可想而知,这番话的威力有多大,对翎子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不可以……不可以……”
翎子的小珍珠扑簌簌往下掉,圆润的凤眸湿润着,小鼻尖通红,眼泪一颗一颗地砸。
祁无月的确心软了。
被哭软的。
他这人的确吃软不吃硬,跟他横,他能跟你横到底,但你要是服软,尤其是这种可怜巴巴的眼泪攻势,他就不自觉地心软了。
再者,祁无月本来也只是气他居然不给捏小脸了。
这可是南皇平时最大的乐趣了。
不给捏!还把他的手拿开!
呵,可以啊。
祁无月看似面上不动声色地冷笑着,但其实也在生闷气。
现在某人哭着求原谅,不仅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往脸上主动让捏,还哭得那么伤心。
小可怜样简直没眼看。
看了就心软。
“哥哥抱,哥哥抱~”
某人小时候在掉小珍珠这块堪称一绝。
他眼型极好,山根骨相精致利落,眼窝和鼻梁山根形成的窝陷蓄泪一绝。
下眼睑乃至眼底内侧又很容易红,有种要凄美滴血的伤感。
漫上来的水光朦胧着凤眸,双眼皆是湿润的光泽,眼睛又红又亮。
睫毛又长又直,垂下来跟小扇子似的。
眸中蓄足了泪,哀伤地睁着眼睛,小珍珠一颗一颗地掉,然后用睫毛遮盖住眼眸。
泪珠顺着睫毛甚至会有一个滑动滴落的过程。
长长的睫毛坠着小珍珠,他茫然可怜地一眨眼,小珍珠就扑簌簌地掉。
南宫灵见过一次小黏人精的绝美落泪,直呼卧槽。
感叹道。
小小年纪哭相都如此惊艳,这要是个用情不专的,将来得祸害多少人啊。
月落:为什么说祸害?
其实她的意思是,南疆就没几个用情专的,蛊女们称之为对正常新鲜感的追求。
月落对于情感上的常识,有种异样的天真,也可以说是偏执。
南宫灵误解了,于是尝试给她解释:“这个,不好形容,我怎么说呢,就是小翎儿那双眼睛,深情。”
虽然月落必然搞不懂深情是什么。
月落一针见血道:“哪有,他平时看你跟聒噪的麻雀一样。”
心思简单的人往往有着最灵敏的感知。
南宫灵:……
月落蹙眉回想:“他好像……只有看着皇的时候……才这么多戏。”
还茶。
她总是能隐隐感知到,某只看似乖巧的小黏人精,实则底下藏着……像是野心一样的心思。
他有着和她极其相近却又不尽相似的,对皇的偏执和狂热喜爱。
只不过,相较于月落的只要能看到皇就很开心很满足了,他的占有欲更强烈。
所以最浅显地表现出来就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黏着皇。
月毒唯,一款心思简单天然直,专破某只小绿茶的心思。
但祁无月看不出来。
某人的小珍珠掉的颗颗剔透分明,悬在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