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是一个会点阵法的阵法师补的。”农嘉乐捏着衣角,神色局促道。
储物袋是他爹留下来的,但即便是最下品的低阶空间法器,对他略显窘迫的家来说,已经是最珍贵的存在了。
他被选中进入学院。
临行前,他娘特意将储物袋亲手交给他,上面缝了这只娘一针一线绣出的乳虎。
后来,储物袋在猎杀妖兽时被波及,被抓烂了一角。
他又没有多余的灵石再去买一只新的储物袋,只好强勒裤腰带,攒出一些灵石,找了一个学阵法的学员帮他补全上面的禁制。
那个阵法师显然不是个会绣东西的主儿,绣出来的禁制丑得跟屎一样。
就随便补了两针就宰了他那么多灵石。
奶奶的,阵法师挣钱是真容易。
只可怜他没有当炼丹师、阵法师……这些特殊职业的命。
冰辰际打开农嘉乐的下品破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
“嘭”
骨碌碌掉出来的小板凳砸中了他的脚。
冰辰际“嘶”一声,脚趾头被砸得红红的,一脚踢开木质的小破板凳,他强忍着怒火瞪了农嘉乐一眼:“你没事在储物袋里放个板凳干什么?用来砸人后脑勺吗硬得要死!”
农嘉乐试图解释小板凳的合理性:“那是个灵木小板凳,我小时候我爹给我做的……”
在冰辰际的逼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农嘉乐心中默默补充:不过,用来砸人后脑勺是挺好使的,比闷棍都顺手。
他默默捡回自己被踢远的小板凳。
除了储物袋,他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小板凳了,灵木做的呢。
冰辰际看着自己倒出来的物品,脸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