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那个小辈,我们自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大可不必担心他的安危,孩子不放出去,又怎么能够成长呢?”
莫西关试图以育儿经验来打动祁无月。
祁无月捏了捏腕子:“呵。”
……
“院长,你和人谈拢了没有?”
长着一张稚子面容的青年抱着剑,困得脑袋都抬不起来,他步履摇晃着往这边来,怀中冰凉的剑柄压歪了肩头的紫色金纹肩章。
睡眼惊鸿一瞥,陈眠睡眼惺忪的眼睛突然就睁大了,他结巴道:“院长你、被人打了?!”
莫西关正顶着青青紫紫花花绿绿的一张肿脸。
月光下,祁无月甩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回走,漫步于每一座雄伟的亭台楼阁屋顶。
无形波光激荡,他每踏出一步,都会精准地踩在下一座高耸的楼阁上。
脚下漾出如水的无形涟漪,仿佛有细小的游龙,踏着云游曳其中,以尾尖嬉玩着一池清水。
拨动着空间与距离的涟漪。
祁无月以指尖漫不经心挑了一个迷你的绣囊小储物袋,勾在手中悠晃。
里面是足足一立方的灵髓。
一灵髓价值五百灵石。
全是从莫西关袖子里搜刮来的。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纵然祁无月不是他请来的,但他开口就撵人。
祁无月把人揍了一顿,期间那家伙的袖子就叮咚叮咚响个没完。
“什么?”祁无月垂着银眸睨他一眼。
“没什么啊。”莫西关一脸无辜,试图把袖子往身后缩。
祁无月扯了他的袖子,哗啦啦往外倒。
莫西关试图挣扎:“男子的臂膀看不得啊!你看了就得对我负责。”
在他贞洁烈夫一般的挣扎中,从两只袖子里崩出一地的灵髓以及一个纯金打造的算盘。
宽袍两袖风,敢情装得都是钱。
祁无月挑眉:意外之喜。
一个算盘,一堆钱。
“没事在身上揣这么多钱,不沉吗?”祁无月的目光挪到了一地莹莹发亮的灵髓上。
莫西关:“那都是幸福的重量,甜蜜的负担。”
祁无月点点头,深以为是。
好负担,于是决定帮他扛一扛。
莫西关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迹,开始上眼技:“鄙人两袖清风,所以恨不得袖子里装的都是钱,这只是在下一个私人小爱好,请——”
“放下我的钱!”
他蓦然眼睛一大,伸出手,声嘶力竭地阻止道。
善心如祁无月,帮他负担了所有的灵髓。
纯金算盘没要,还给莫西关塞回了手里。
莫西关伏在地上,恨恨捶地,伸出手对着走远的身影绝望呐喊:“逆贼!把我的钱钱还来。”
清辉洒落。
腕上银镯所缀小银铃中,有一枚莹莹闪闪灵光。
祁无月素白的指尖点了上去。
白光闪过。
纤细的白鳞蛊蛇圈在他的手腕上,月光下一身细鳞莹白如玉,更加雪白耀眼。
它尾巴尖尖圈了枚传讯灵珏,正在一闪一闪地发光。
小白蛇卖力地将灵珏举到皇的面前。
皇,护法找皇。
祁无月从它尾巴尖尖中接过灵珏。
小白蛇立刻极有眼色地一甩尾巴,雪白细长的蛇尾如月弧,圈出一方灵光蒙蒙的隔绝结界。
祁无月摆弄了下灵珏,投射出一道身量偏娇小的萝莉身影。
说是萝莉,只是她长得像小姑娘,个子又玲珑娇小,很容易迷惑让人误认为小萝莉。
实际上,年龄刚好两百岁。
眼尾勾着狭长的浓色巫纹,眉心亦是繁复古怪的巫咒纹,墨青色的巫纹衬得她一张巴掌小脸妖异又邪性。
脸是浓重的瑰艳,眼睛却是冷漠凉如水,却又有种天真的邪性。
天真的毒辣狠绝。
月落蹲在地上,本来就不大块的人,这下更不占地方了,她抬起头,眼睛里透着光:“皇~”
像失落的小猫猫期期艾艾地看着主人,亮晶晶的一双猫儿眼。
祁无月看她把自己缩成那么大一小点,很是不满,啧了声道:“起来把自己撑撑,跟团猫似的,路过个人踩你一脚,都找不到你在哪。”
月落:“好、哦。”
微微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个“哦”字。
祁无月嫌弃她说话简单冷硬,要求她在每一句话后面加一个缓解语气的助词。
月落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撑撑。
皇要她把自己撑撑。
(含蓄说法:身量玲珑)
(不含蓄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