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几匹快马疾驰而过,掀起尘土弥漫。
这赶赴雍州城的正是宁炎一行人。
自镇北关得到消息之后,一行人马不停蹄直奔雍州,这一路上并无波澜,云篆山的马匪尽心竭力搜集情报。
马上的王暖暖申请憔悴,眼神坚毅,嘴唇略带干裂。
宁炎忍不住苦笑摇头。
“似你这般,到了雍州你就没力气了,放宽心,没什么大碍的。”
王暖暖气得红了眼睛,声音哽咽。
“上百万两银子你说的轻巧!若是找不回来,我当真是没脸活了!”
自从丢了银子后,王暖暖一直魂不守舍,焦急万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这一路上属她最为在意。
其他人也是识趣地拉开距离,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好了!本太孙命令你,到了雍州好好休息几个时辰,抓贼的时候我带上你,总可以了吧?”
宁炎严肃地皱眉道。
一向温和的宁炎如此做派,让王暖暖一时间不敢反驳,只能闷声点头,不再说话。
另外两匹马上坐着的是苏婉儿跟胡尚义。
这师徒二人,极为默契,闭口不言,只不过苏婉儿一双灵动眸子在宁炎跟王暖暖身上来回游移,似乎是发现了点什么。
很快这一行人便到了雍州,住进客栈当中。
马保带着云篆山的马匪们出去搜索消息,根据马保当年的记忆,找寻齐云圣老娘的住所。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云篆山的马匪们个个松了口气。
其中一黑脸大汉心有余悸地望客栈看了看。
“老大,咱们真要给那个太孙卖命啊?那家伙心思跟妖精似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卸磨杀驴了!”
他这番话也赢得不少马匪的赞同。
“说的是啊大哥,咱们还能听他的么?”
“不如趁这个时候跑了!”
“他还能找到咱们?大不了咱们离开北境就行了!”
这些人议论纷纷,马保脸色阴沉地走到黑脸大汉面前,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这巴掌十分狠辣,并未留手,那人被打得口吐鲜血。
所有马匪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你们这群蠢货!落草为寇乃是逼不得已,要是能图谋个正经的官身,岂不是光宗耀祖?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做匪?”
这番话算是把他们给点醒了。
这辈子他们连祠堂都不敢去,生怕给祖宗丢人,要是有个正经身份,何至于此?
“大哥,怎么干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见众人一条心了之后,马保也不再废话,立刻直奔某个隐秘的客栈。
而另一头,宁炎并未通知雍州的郡守接驾。
一方面是隐蔽,另一方面听说雍州的郡守是方丰年的门生,这样一来,宁炎就越发不想见他。
一行人在房间中百无聊赖,王暖暖在宁炎的劝说之下心情好不容易好了几分,但眼中的担忧仍然藏不住。
只有三天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宁炎,要不我去找找他们?”
王暖暖不放心道。
宁炎反而显得无所谓,他呵呵一笑。
“放心吧,马保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机会他不会不抓住的,反而是本地的官府,倒是要小心一二。”
王暖暖有些诧异。
“官府?你觉得方丰年的手,能伸得这么长吗?”
“说不准。”
宁炎眯了眯眼,他对这个丞相实在是好感欠奉,但对方又把持了朝政许多年,即便此时自己把持北境,但他也深知门阀士族若是联合起来,会有多么恐怖的能量。
自己还是太嫩了啊…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王暖暖打开门,马保一脸兴奋地走进来,他累得满头大汗,但眼睛满是精光。
“太孙!有消息了!”
“哦?”
宁炎一挑眉,站起身来。
“在哪?!”
王暖暖迫不及待道,她当即收拾包裹,就要出发!
“在…算了,你们跟我来吧,但是要带上人,否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进去!”
马保上气不接下气道,显然是刚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走!”
一行人二话不说,即刻出发。
不多时,宁炎等人被带进一个山沟沟当中,周围树木横生,几乎没有路可走,只是沿着河边能够依稀有前进的道路。
马保在前面带路,孟峰等人殿后,越走进去越是荒无人烟。
王暖暖心中起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