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炕上:“睡了这么久的床,咱们有多久没睡炕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睡炕的日子还是很怀念的,可以满炕打滚,不用担心掉下去。”
郎易辞也躺在炕上,伸手把她搂过来,力道适中的轻轻按揉着她的腰:“累了吧?”
“嗯……”
晚晚应了一声,有些懒懒的。
郎易辞眼神中满是疼爱:“谁让你的医术这么好。”
“优秀怪我咯?”晚晚笑出声,捏捏他的鼻子,“皇上是不是知道我会去?所以从头到尾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更没有派人来?”
“你就没想过这是我故意的吗?只有我们有足够的功劳,别人才能够成功闭嘴——我知道这件事你能做到,也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简单,所以这个功劳交给你。”
“你是怕那些人说我是仗着你的身份才有现在的地位?”
晚晚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郎易辞微微颔首,下巴轻轻蹭蹭她的发顶:“我想告诉那些眼瞎的东西,我的女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与我并肩而立的,你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品!”
“你这话要是让二皇兄听见,估计得气死。”
“他?”
郎易辞轻笑一声:“不是个坏人,但是绝对有点蠢,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好~”晚晚打了个哈欠,靠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郎易辞把外衣脱下,让她靠得舒服些:“睡吧……”
“阿辞……”
听着她就算是在睡梦中也叫着自己的名字,郎易辞心里又软又热,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呢,是你的,睡吧,啊。”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梦里听见了,还应了一声。
一觉睡醒正好是半夜,晚晚是被一阵急促的牛叫声惊醒的,迅速翻身坐了起来。
郎易辞毫不意外地跟着起来:“现在走吗?”
“小鸟报信来了,我们去看看!”
晚晚怎么可能仅仅治病就回去?这边的瘟疫情况一旦得到控制,对方马上就会有所感应,更何况杀死了这么多的蛊虫,对方一定会知道。
既然蛊虫已经被杀死,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再次下蛊。
晚晚和郎易辞直接隐匿身形,顺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鸟提供的路线,一路直奔后山。
这几个村子围着这座山,只是不知这座山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山是真的很大,晚晚和郎易辞边走边想,要是没有人带着,估计他们进来都会迷路的。
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就不见了,晚晚看向郎易辞,伸手指向其中一个方向:“我们去那边看看。”
很快,晚晚就走到了小鸟说的位置。
那里有个人,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面前还放着一个罐子,里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郎易辞看向晚晚:这就是那个人?
晚晚点头。
郎易辞挑眉。
晚晚嘴角一勾,伸手,握拳。
刚刚还在念着咒语的男人突然像是被人拎住了脖子,满脸都变成青紫色,慌乱地寻找着敌人的位置。
“我说我们这边怎么会有那么多像是得了瘟疫的人,而且还有蛊虫出现,原来是你!”
晚晚笑眯眯走了出来,手上的力量稍微松了些。
“咳咳……误会这些都是误会,我只是来抓虫子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大半夜到这儿来抓虫子,而且穿的衣服跟我们大不一样,你是把我当傻子哄吗?”
晚晚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
“咳……”男人脸色重新变成了酱紫色:“误会……我……”
郎易辞慢悠悠走了出来:“瓦剌巫师罗民?”
罗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郎易辞,更没想到他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你,你是……”
“郎易辞,或者你可以叫我……沙场阎罗?”
这奇怪的称呼,直接把晚晚给逗笑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称谓呀。
“是,是你!”
罗民瞬间傻眼,脸色变得青白。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们居然可以跑这么远来下毒,是想栽赃给北陵,对吧?”
郎易辞笑眯眯,手上的匕首却直接刺入了罗民的大腿,偏偏又不伤要害。
“我,我……我是受人指使……”
郎易辞手上的匕首抽出,换了个位置,在他的小腿上扎进去:“我当然知道你是受人指使,不然的话现在等着你的就是我的宝剑!”
“饶,饶了我……我知道你们已经解除了蛊毒,我这次还没来得及下蛊,你们就在我还没有做成的份儿上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