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紧闭嘴巴,拒绝吃奶,把赵婉月逗乐了:“这孩子,还嫌弃娘了不成,要知道你哥哥姐姐可是没这个待遇的。”【拜托,我不是嫌弃,是下不去嘴好不好,我要喝牛奶!呜呜呜】许是变成小婴儿的缘故,苏晓晓的心性也更像小孩子了,她真的被饿哭了。刘氏再次急匆匆赶来,脚步明显比刚才慌乱急促:“婉月,怎么那么顺利就生了”赵婉月半开玩笑地说:“瞧娘说的,好像指望着儿媳生产不顺似的!”刘氏面上一僵,马上笑着说:“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母亲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老太婆,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我,娘亲就死掉了,爹爹也会死,外公和舅舅也会死,好惨哦!】听苏晓晓这么说,赵婉月心里像针扎一样疼。她把刘氏当亲娘,刘氏却害她家破人亡,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扯了扯嘴角说:“母亲,儿媳是跟你说笑呢!”刘氏笑的和颜悦色:“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么大了,还那么淘气,难怪你二弟妹说我偏心眼子,来,孩子给我抱抱!”苏晓晓翻着白眼:【恶毒老太婆,想抱我,那我就给你送份大礼。】刘氏看见粉雕玉琢的苏晓晓,心中愤懑,这个长的那么好看,自己的外孙女怎么就像个毛猴子。嘴上却说:“哎呦,这孩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真好看,一点儿不像个早产儿。”【不会说话就闭嘴!】苏晓晓晃了晃身子,温热的液体淌了刘氏一身。刘氏蹙眉:“哎呀,怎么说尿就尿啊!”苏晓晓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哇……哇……大哭起来。赵婉月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忙让连翘接过孩子说:“娘,真是不好意思,晓晓她把你的衣裳给糟蹋了!”刘氏看了看身上湿漉漉的云锦外衫,心里那个疼啊,早知道就不抱这个赔钱玩意儿了。可她好婆婆的人设不能倒啊,刘氏将孩子递给连翘,强压怒意说:“不打紧的,你好好休息,我去换身衣服,再让厨房给你炖点大补汤。”赵婉月躺在床上,敷衍道:“母亲慢走!”刘氏一走,苏晓晓的哭声戛然而止【哎呦,跟本哭不动,好饿呀!】赵婉月心疼的看着吐泡泡的女儿,吩咐道:“白芷,去把后院那只奶山羊牵来,看看晓晓喝不喝羊奶!”不多时,白芷端来羊奶,一勺勺喂给苏晓晓吃,苏晓晓贪婪的喝着,天知道她饿了多久。喝着喝着,她眼皮越来越沉,歪着脑袋睡着了。听了苏晓晓的心声,赵婉月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就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晓晓的话让她心中忐忑,又交代连翘去查外头的城里大夫的事,又命白芷去查她昨日的吃食。兹事体大,她总要好好查查。“记得悄悄去做,自己做不了的,让赵府的保镖去!”连翘有些疑惑:“夫人,你是怀疑……”赵婉月轻描淡写的说:“昨晚的事太过蹊跷,查一查也好心安!”她打心眼里不肯相信慈爱的婆婆会害她。第二日天刚亮,赵婉月的母亲,靖安侯夫人赵夫人就急匆匆的上门了,看见女儿和外孙女都安然无恙,她才放下心来。“娘,你怎么来了,我刚准备让人去给你报喜呢!”赵夫人风风火火的进来:“我哪里还能等,全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夜里苏家全府出动给你寻大夫,我生怕你有个闪失,不是还差一个月吗,怎么突然就发动了要说你婆母一家,待你可真不错,因为找不到大夫,医馆都被你小叔子砸了好几个!”【好啥呀,刘氏就是个笑面虎,你闺女差点被她们毒死了,你还对她感恩戴德,最后连整个靖安侯府都被她们算计掉了,男丁都五马分尸,女人发卖,怎一个惨字了得!】赵夫人神色一滞,疑惑得看了看四周,赵婉月气定神闲的看着床上的孩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这是谁在胡咧咧,女儿昨晚差点死掉了,靖安侯府也会遭殃,想想都不寒而栗。这是外孙女在给自己报信赵夫人不想给外孙女招来祸患,努力克制,没表露出半分惊讶。赵婉月也吓了一跳,见母亲没有反应,更加笃定只有自己能听见晓晓的心声了。赵夫人被苏晓晓一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就问:“这也奇了,昨夜整个京城都没找到个大夫。”刘氏突然进来:“嗨,别提了,我今天让人查了,说是城外有家大户人家办酒席,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上百号人中毒,傍晚的时候就把能请的大夫都请走了!”赵夫人起身行礼,两人寒暄片刻便坐了下来。刘氏满眼心疼:“多亏婉月福大命大,不然我怎么跟博文交代,这博文也是,去了那么久,音信全无,听说黑云寨的土匪穷凶极恶,不知道他还好吗!”刘氏说着,不觉抹起了眼泪。赵婉月见状,心也揪了起来。【老太婆又在咒爹爹了,我爹爹是大英雄,所向披靡,很快就要回来了。】赵婉月闻言,放下心来。赵氏抱了苏晓晓和刘氏说话,忍不住问:“婉月胎象稳固,怎么会突然早产”不等刘氏说话,赵婉月就说:“女儿也觉得奇怪,所以让白芷去查了查昨天我的吃食,也不知道有结果了没”刘氏脸色骤变,她的药下得极猛,产妇定然会血崩而亡,苏博文又不在,她想着赵婉月必死无疑,她根本没费心思去善后。谁知道,这个狐狸精完好无损,还去查昨天的膳食了,她给张嬷嬷使眼色,张嬷嬷还没出门,白芷已经捧着药渣回来了。“夫人,这是您昨天喝的药渣,里面的药材有些奇怪!”刘氏攥紧手帕,骂道:“你一个小丫头,胡诌什么,你认识药材吗,难不成,国公府里还有人会害你家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