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霁月眼底溢出无奈,轻声道“他恐怕不想回府。”
詹恒越三四岁就被送来江南,如今已经过去十余年,比起京城,他可能更喜欢江南!
“真是胡闹!江南如今受灾,正是乱的时候,小少爷要是”
周管家急的不行,想去逮人,不曾想詹恒越瞧见他,一溜烟竟是跑了。
“恒越武功不错,性情又率真,江南如今已经稳了,他想要留下便让他留下吧!只是他已程阳为名在我身边已侠客自居,周爷爷莫要在他面前说漏嘴,让他知晓我已经认出他来。”
詹霁月柔和的瞧着詹恒越躲躲藏藏的身影,眉眼敛去了儿时的急躁任性,竟是透出端庄大气沉稳来。
周管家一时好奇,朝詹霁月看了好几眼,连连点头。
“小小姐这样就很好!”
“现在看来,京城那些传闻都算不得真。”
这些年,他们也默默关注过詹霁月的情况,京城里的人说他们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掌上明珠在定安侯府成了一个懦弱不敢说话的草包,可把他们心疼坏了。
“老爷几年前差点让老奴带着几万两黄金去定安侯府将您接出来,若不是老定安侯夫人不松口,您早就和小少爷团聚了!”
周管家提起以前的事还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瞧着詹霁月如今的模样,他心底的担忧总算散了不少。
“这些年老奴也曾趁着去京城收账的由头去侯府想见见您,但是您都不肯出来,定安侯府那姨娘也可恨,不让老奴在门口久呆,老奴生怕死前都不能看到小小姐安好,现在总算放心了!”
周管家想要带詹霁月回程府,“这一路舟车劳顿,小小姐怕是累了,快回府好好休息!”
詹霁月目光落在神色苍白的秋竹身上,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也好,扬州如今平稳,有您和金澈看管还有二殿下主持大局,也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詹霁月朝秋竹招手,等她过来跟在周管家身后。
夕阳下,金澈挥舞着手里的勺子满脸朝气,詹霁月忍不住笑出声。
当年那个孱弱的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光屁股跑的娃娃,竟然也变的这样生龙活虎了!
脑海浮现出金池想要她性命的模样,詹霁月脸上的笑顿时又沉了下去。
“周爷爷,金家如今管事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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