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她吗?”
“我听说京城里的姨娘都对嫡女不好,暗中使坏,那个女人既然都能成罪犯,对你肯定更加不好!既然她已经跑了,不然我替你杀了她吧!也算为民除害!”
程阳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詹霁月十分不明白,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总是感同身受!
“我不要她的性命,我要她罪有应得!程公子,你若是真想帮我,替我去扬州一趟,帮我通知二殿下在这里找到了逃跑的江惠娘!”
程阳咬了咬牙,“那你呢?”
詹霁月声音沉了沉,“我要留在这里!江惠娘身上藏着太多秘密,我听到他们要去西鲁,若他们是细作,决不能让他们离开北祁!”
“权当我拜托你,一定要及时赶去扬州!”
詹霁月话音落,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气从身侧掠过,激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古怪的看着四周,除了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没有其余的声音。
长长的呼了口气,詹霁月催着程阳走。
程阳仔细看了她许久,终究点了点头,“好!你在这别走太远,发现不对劲就不要在追了!你本来就受伤,身子经不起这么糟蹋!”
小少年话还挺多!
詹霁月含着笑应了,目光锁住江姨娘和那几个人进去的方向,两个人一左一右正要离开,忽然眼前冲来一群人,将他们拦住。
“唰!”
程阳抽出长剑,阴沉沉的盯着来人,詹霁月向后退,和程阳后背相贴,从袖口捏住银针,沉声问道“不知来者何人?为何拦我?”
天空陡然发出尖锐沙哑的笑声,几辆车停在了詹霁月和程阳的面前,一名老者从马车里出来,手里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目定定的看着詹霁月,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你就是把兖州搞的人仰马翻的少东家?你可知你那家铺子卖粮食,让我活活损失了至少几百两!”
“银子到也是小事!我金家不是亏不起的人,但是我原本打算凭借着兖州这次的事,垄断粮食,让整个兖州日后都靠我过活,架空那个傻蛋县令的权势,这一切都被你这个小杂碎给毁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老者歪着头,阴恻恻的瞧着詹霁月发笑,“程家那个老东西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全力帮助那所谓的钦差做事,还拿出了全部的船!一个商人,不老实想着如何搞钱,却大把大把的撒钱去赈灾,真是昏了头!”
风赫然刮起,詹霁月一脸凝重,清丽的眸盯着面前尚有几分熟悉的老者的脸,瞳孔下涌动着诡谲。
“外祖身为江南人,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吃在江南,如今江南突发水灾连绵大雨搅的民不聊生,倾尽一切为江南百姓撑起一把求生的伞是外祖心中的大义更是身为北祁人该有的责任,金爷爷,你身为氏族大家,该不会连这点大义都没有吧!”
詹霁月站出来,仰起头,挺直了腰杆,面色如霜。
老者哈哈大笑,歪着头瞧着詹霁月秀气的脸蛋,叹道“多年不见,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丫头,你出落得更加水灵了,也和你娘越来越像!这个性,倒也和以前一样盛气凌人,牙尖嘴利!”
再探了一下头,老者瞥了一眼程阳,胡子动了动,嗤笑道“失去了你祖父,难为你还有这股傲气!京城果然民风开放,你刚及笄,就养了一个小白脸?”
小白脸?!
程阳身侧气息陡然不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生生咽了下去。
“老东西!小爷看着像是小白脸?”
“姐姑娘,他是谁?”
程阳愤怒的吼出来,随后又强忍着怒气,缓和了声音朝詹霁月问道。
詹霁月颇有些意外,拧眉道“金家家主金爷爷,你不认识?”
同为扬州人,程阳不该不认识金爷爷才对!
“金家家主?不是靖城哥哥吗?他你是靖城哥哥的爷爷?你不是死了吗?!”
程阳慌张的抓住了詹霁月的衣袖,小脸惨白,活脱脱一副见鬼的模样。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