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道,我们去将军府。”
忽的,詹霁月朝车夫开口。
秋竹诧异的瞪大眼睛,担忧道“小姐我们去那鬼地方干啥?大将军不是好相处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秋竹宁肯詹霁月永远别和护国将军扯上关系。
詹霁月摸了摸她的头发,含着笑道“去道谢。”
陈太医是傅熠然找来帮忙,三言两语就能戳穿江姨娘自己喝了红花导致落胎的事,这对整个局来说都极为重要!
傅熠然,帮了她很多!
“拐进巷子里,你们留在此处等我。”
马车停下,詹霁月悄声走到将军府后院。
如今定安侯府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她若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将军府,恐怕会惹来非议!
手抬起来,刚准备敲响后院的门,刚碰到门栓,铁门大开。
???
将军府竟然后门都没有关?
抿着唇,詹霁月迈步走了进去。
明明已经是日上三竿,但是整个将军府笼罩在层层叠叠的槐杨树阴影下,昏暗的厉害。
一个身影出现在高处,漆黑的魔瞳散着诡异的冷光望向定安侯府的方向,颀长的身形靠坐在羽榻之上,铁臂搭在弯起的膝上,定如磐石。
“定安侯府的人今日准备了一些字画,都是二皇子喜欢的东西,想来要送去给二皇子。”
闫戈站在他的身侧,恭敬的低垂着脑袋,瞧着眼前这张冷硬的脸,硬着头皮开口。
声音刚落,强烈的威压赫然袭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冷醇的声线从喉咙溢出,仿佛地狱的万鬼之王,森冷的厉害,“不愧是大小姐,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将二皇子的喜好打听的如此清楚。”
闫戈撇了撇嘴,面上露出几分恼怒,“明明事都是主子做的,难道要看着大小姐谢错人?”
顿了一会,闫戈小心翼翼的试探,“就不能告诉大小姐真相?分明二皇子都不在京城!”
他最受不了功劳被人抢走,何况这还是主子的事!
“不必!她想见沈明赫,就让她见,也算全了他们儿时就见过的情谊。”
那日宫中他们相叙的画面涌上,傅熠然眸色骤冷,霸凛的魔瞳散出寒芒,所有情绪几乎凝滞在眼眸之中,像是暗夜,让人心悸。
闫戈闭上了嘴,头低了下去,眼球忽然疯狂颤动。
“主子!大大大大”大小姐!
他的话没说完,身旁的男人显然已经看到了那鬼祟的身影,纵身一跃,踏着细碎的阳光落到了屋檐下。
刚才还说随她去找二皇子,现在怎么眼巴巴就下去了?
闫戈嘴角抽了抽,硬生生忍住了吐槽。
此刻,詹霁月正凭着记忆朝傅熠然的屋子走去,忽的,一阵寒风从耳后撩过,身体下意识冒出寒颤,狐疑的拧眉,尚未回头,滚烫的气息霎时将她包裹,一只铁臂环在了她的腰上。
“大小姐不去二皇子府,怎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
低沉的嗓音夹带着隐约的寒气灌入耳里,她的身子被人抱紧,粗粝的手掌隔着衣裳在她身上游走,蹂躏腰间的软肉,激的浑身发软。
“陈太医帮了很多忙,皇后的旨意来的也很及时,霁月特意来道谢。”
身子动了动,詹霁月眉头紧锁,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挣脱。
她越动,抱着她的力道就越大,身上贴着的气息就越灼热。
呼吸下意识凝住,詹霁月咬了咬牙,闭上眼不跟他继续对抗。
毕竟已经说好要嫁给他,何况他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没有趁着局面动乱报儿时的仇,只是这点接触罢了,她能忍受!
怀中人没了反应,傅熠然眉宇间浮现出折痕,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傲慢的眸子透着薄怒,冷笑的瞧着她,缓声道“沈明赫帮的忙,礼物都已经备齐,何必还来找我道谢?”
“难为大小姐还记着我。”
阴阳怪气的声音配合着霸凛森寒的语调,詹霁月听在耳里,怪异的瞧着他。
这模样倒像是摇晃了许久尾巴却没有得到摸摸和夸奖的大狼狗。
詹霁月眼尾跳了跳,登时反应过来——这人在气她没有更早的察觉到是他帮的忙?
“大将军用的是二皇子的马车,霁月一时疏忽,还请大将军见谅。”
不管怎么说,哄了再讲。
四周寂静的厉害,身侧的人毫无反应,詹霁月眉心微凝,还想说点什么,傅熠然的声音落了下来。
“谢礼?”
詹霁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起头看他,“什么?”
宽大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脸,侵略的气息赫然靠近,他微微低下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幽幽道“沈明赫有着名画,我,有什么?”
谢礼!
詹霁月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