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从身后涌来,令人窒息的压力笼罩在头顶,腰上的手在她的软肉上掐了一下,傅熠然低沉的嗓音愉悦的落到耳里。
“大小姐何时学的医术?竟然救下五皇子,的确有趣。”
救下五皇子,詹霁月从此不是无名之辈!
这场皇宫里的戏,他看的很满意!
詹霁月双手狠狠摁在他的手掌上,力道之大,在他的手背留下几个红痕。
北祁堂堂护国将军,他已经位高权重,为什么秉性依旧如此下流!
“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能堪破这世上所有的谜题,倘若没点真才实学,霁月又怎么敢和将军谈判助我扳倒怀王,保住定安侯府?”
下了死力气,詹霁月堪堪将他的手掰开一点,咬着牙准备从他怀里下去,铁臂赫然一伸,径直框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
“真软!”
沙哑低沉的声音戏谑的出来,詹霁月一张脸霎时憋红,挥舞着手准备给他一下子,车帘忽然掀开,铁臂一沉,将她整个人按住。
“怀王在外面。”
闻言,詹霁月瞬时安静,所有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傅熠然垂眸朝她扫了一眼,难得见她这样乖巧,浓眉微挑,比白玉还要好看的手指在她面前晃悠,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及其惑人的在她鼻尖轻点,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区区一个纨绔子弟,毫无建树胸无点墨,空有城府皮囊,这样的人也值得大小姐为他倾倒,追逐这么多年。”
漆黑的瞳孔掠过轻蔑,俯视蝼蚁一般望着沈淮序素色的轿撵,“他怀中的可是你的二妹?今日金銮殿陛下亲自赐婚,詹二小姐即将成为王妃。”
“你想要扳倒怀王,是为此事?”
詹霁月赫然抬头,清明的眼眸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唇角忽的扬了扬。
手指微挑,车帘从男人掌心中滑落,按住车壁,径直从他的怀里出来,走到对立面落座,幽声道“大将军应当听说过怀王原本想娶的人,是我。”
“大将军方才也已经说了,怀王其人,刚愎自用武功才学皆是一般而已,这样的人不堪重用。他若是能坚持自我,对不喜欢之人直白相告我也赞叹一声真性情,可他为一己之私,宠着詹知许吊着我,天下好事似都被他占全了!”
詹霁月冷笑,“曾经的确双眼瞎了对他有几分真心,可看透真相之后,对他只有憎恶!虎符在陛下眼中是个眼中钉,在争权夺势之人眼中是香饽饽,这虎符在我手中能是一展宏图的利器也能是覆灭定安侯府的罪证,沈淮序得了它,对定安侯府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詹霁月瞥了一眼傅熠然,自嘲道“这样的道理,大将军早已知晓,不是吗?”
“何况,定安侯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想必将军已经听说了,从落水到与外男厮混,这些事的主角本该是我。”
詹霁月眼底掠过惊涛,轻笑道“可惜了怀王和二妹,自作自受!”
整个马车陷入安静,傅熠然原本打算掀开车帘的手顿住,忽的转了方向,扣上了帘子,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收了原本的调笑,冷醇魔魅的声音压了过来。
“大小姐果真今时不同往日。”
原来,沈淮序和詹知许做的种种事,她都看在眼里!
不只是简单的破局,她甚至猜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幕后真正的目的。
“看来,大将军现在愿意认真考虑一下和我的合作。”
坐在他的对面,詹霁月很容易分辨出他态度的转变,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呼吸松了些许。
傅熠然,是个极为难啃的大骨头!
“不知宫中那场戏,将军看的可还过瘾。”
詹知许没了清白,沈淮序顶着压力和胡家抢夺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一桩婚事,毁掉了沈淮序这个大皇子所有的贤名。
明日开始,他就会成为北祁人人知晓的笑料!
魔魅的气息在马车肆虐,傅熠然合上眸子,淡淡的应了一声。
从进宫开始,詹知许就已经掉入了詹霁月的陷阱里,胡家放出来的情书是她授意,陛下的赐婚她甚至都早有准备。
但,这些最关键的一步,却是詹知许!
“你如何确定詹二小姐会献身?”
詹知许若是清白的姑娘,詹霁月今日在宫中根本毫无胜算!
再者
“你又如何确定她会喝下红辛果的汤药,害了五皇子?”
傅熠然话音未落,詹霁月已经将他的话头打断。
“我从未算计过五皇子,稚子无辜,他被红辛果汤药误伤也是我预料之外。”
顿了顿,詹霁月唇角扯了扯。
“至于詹知许献身,这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怀王本想利用落水事件让我名声有损,在此期间趁虚而入迎娶我为正妻骗我真心夺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