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并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先是北元叩关,大夏不得不答应北元的不平等条约,以结盟的方式先稳住北元。
其次是西北战场久久僵持不下,自大夏与赵庸开战以来,朝廷的大军,除了一开始依靠人数的优势,拿下沙洲与青州之外,对于赵庸根基所在的甘州却是久攻不得其法。
最后是北元撕毁盟约,悍然出兵二十万,图谋辽东千里之地。
凡此种种,尽皆压在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年轻帝王肩膀上。
以至于年轻的皇时常都有些惶恐。
唯恐自己不勤政,导致大夏国内局势恶化。
唯恐自己不贤明,不能安定黎庶靖平四海。
因此,他每晚都要处理朝政到很晚,次日又会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召开朝会。
他已经完全抛弃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生活状态,完全将自己代入了君父的位置里。
姜承手持朱笔,在政事堂送来的最后一道奏折上,批阅上一个准字。
旋即放下了朱笔,伸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
这时,一个太监恰到好处的将一杯羹汤呈到案几上。
“殿下,这是太后娘娘亲手熬制的银耳羹。”
闻言,姜承点点头,端过银耳羹一口喝下。
旋即抬起袖子擦擦嘴角,轻声吩咐道:“转告母后一声,往后不用再费心神为朕熬制银耳羹,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晚上要早点睡才行,这银耳羹,朕晚上喝不喝都行。”
小太监微微欠身,低声道:“奴婢遵旨。”
“对了,曹相可还在政事堂处理政务?”
姜承话音刚落,曹恒便急匆匆的冲进了大殿,甚至连平日里最注重的仪态都顾不上。
他慌忙进殿,气急败坏道:“陛下,出事了,大理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