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聆珑与姜媚隔河交谈的间隙。
赵韵则是跑到一架床弩旁,将一个写着聘字,用红布包裹的盒子,绑在了床弩弩箭上。
“殿下,这是什么?”
负责这架床弩的士卒一脸懵逼,不是要打仗吗,怎么还搞得这么喜庆?
赵韵摇头道:“你别管是什么,把它给我射到护城河对岸去,能不能做到?”
“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准头不行!”
士卒有些迟疑,城楼距离护城河对岸实在太远了,床弩射过去可以,但想射到人,有些天方夜谭。
“没要你射人,把这东西射过河去就行!”
赵韵指了指弩箭上绑着的木盒子摇摇头。
闻言,士卒顿时点头道:“这没问题。”
赵韵微微颔首,轻声道:“既然没问题,那就射吧,尽量射得离对岸那女人的距离近些。”
“得令!”
士卒领命,开始转动绞盘拉动床弩的长弦。
赵韵笑呵呵的拍拍手,走到姜媚身旁与她并肩而立,对着聆珑喊道:“来了,亲家稍安勿躁,本世子给亲家准备了一份聘礼,随后就到。”
“嗡~”
赵韵话音落下,一道破空声瞬间穿过城楼朝护城河而去。
“主人,小心!”
耶图鲁神色一变,就要护着聆珑后退。
这时,弩箭也稳稳的没进了二人不远处的泥地里。
见聘礼已经射了过去,赵韵顿时笑呵呵的对着聆珑拱手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亲家不要嫌弃!”
耶图鲁闪身娶过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三朵精美的宫花。
“主人,这是什么东西?”
看清宫花的瞬间,聆珑顿时一脸阴沉地闭上了眼睛。
以她对大夏文化的的了解程度,如何会认不出,这是大夏皇族赏赐给寻常百姓,作为女儿陪嫁的宫花。
耶图鲁手捧盒子,见聆珑阴沉着脸,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从未见过自家主人如此失态。
聆珑闭上眼睛许久,才将心绪平复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脸色再度回归平淡,只是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某种意味难明的光芒。
事已至此,她也清楚,想从赵韵手中要回海东青,几乎是不可能了。
沉默片刻,她摇摇头,吩咐道:“回去吧!”
“主人,那这”
耶图鲁语无伦次地开口,望着手中的木盒,迟疑道:“那神鹰大人呢,不管了吗?”
聆珑咬牙道:“过几日,神鹰会回来的,走吧!”
“哦~”
耶图鲁点点头,刚想把手中的宫花扔掉,聆珑便再度咬牙道:“东西带上。”
耶图鲁一愣:“什么?”
聆珑没再说话,只是胸膛不断的起伏。
此刻,她的内心已经酝酿着滔天怒火。
草原不比大夏,大夏手握辽东,只要愿意花钱花时间,随时可以寻到经验老道的捕鹰人捕捉到海东青。
而草原不与辽东为邻,想要获得一只海东青,所需耗费的人力物力,绝非寻常二字可表。
没了这支海东青,她再想与兴庆府传递消息,便只能采用速度慢,容错率差的信鸽,甚至只能靠人力传递。
先损大军四万五,又损海东青。
她在赵韵手中,可以说是吃足了亏,新仇旧恨加一块,她如何能不怒?
城楼上,见聆珑就这么走了,赵韵不由得有些意犹未竟的咂摸了一下嘴。
一只品相上佳的海东青,在太安城可以卖到天价,聆珑就这么放弃了,赵韵都不由得为她感到可惜。
姜媚收回目光,淡然道:“聘礼聆珑收了,此事便算是成了吧?”
“对,成了!”
赵韵点点头,忍不住咧嘴一笑。
姜媚主动上前挽住了赵韵的手臂,淡淡道:“既然此事成了,不如说一说你在大漠里的谋划,如何?”
这话一出,赵韵不由得笑容一僵。
他在大漠的谋划
怎么说呢?
主要目的肯定是为镇北军留一条退路,但是次要目的,就不太好说。
在正牌妻子面前,说他为了另一个女子的前路平安,不惜一路平推,怎么看都有点作死的味道。
姜媚语气阴沉道:“怎么,不可对外言说?”
“就是那样呗,你不都看见了嘛,没啥好说的。”
赵韵打了个哈哈,腰间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姜媚的纤细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上了腰间软肉,正在用力旋转。
姜媚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不惧朝廷非要造反的后手是吗?”
赵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