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如何,服不服?”
赵韵得意的大笑声传遍靖边楼,顿时引得轮椅上的杜渊直翻白眼。
“不就赢我七次嘛,给你能耐的,有本事咱们继续下围棋。”
“是八次!”
赵韵很认真的纠正了被杜渊说错的次数,旋即一脸不屑道:“围棋,狗都不下。”
闻言,杜渊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地说道:“再来!”
“来就来!”赵韵豪气冲天地应战,起身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罐里。
二人所用的棋子,是围棋。
不过下的却不是围棋,而是规则简单的五子棋,即谁先将五子连成一条线,谁赢。
至于为什么用围棋下五子棋,说来就话长了。
简单来说,一个时辰之内,赵韵九连跪,杜渊九连胜。
然后,赵韵发誓,这辈子再和杜渊下围棋,他就是狗。
但他不能白白的背上九连跪的名声啊,堂堂穿越者,被人拿了九杀,穿越者不要面子吗?
于是乎,五子棋应运而生。
他也不负众望的,搬回了一局又一局。
棋子归位,白子先行,杜渊落子中枢,赵韵落子边疆,二人开始在棋盘上围追堵截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子棋其实与围棋差别不大。
根源无非都是“围追堵截”这四个字。
不同的是,围棋被围,被围的一方,气就没了,若是比作战争,那就是四面楚歌。
五子棋不一样,五子棋更灵活,哪怕你将我围了,我也可以左突右蹿打游击。
杜渊是传统的读书人出身,对屠大龙情有独钟。
赵韵性子跳脱,下围棋的时候,容易被眼前的小龙迷惑。
因此,当他执着于吃一小片子的时候,杜渊已经在无声无息间屠了大龙,这是读书人的稳重。
但换做五子棋之后,杜渊读书人的劣势就显现出来。
五子棋,要的就是跳脱,最忌讳一板一眼的布局,因为五子棋总共只有五步,不用走一步看三步四步。
赵韵灵活应变,自然能将杜渊杀得丢盔弃甲,这是赵韵的灵活。
一局五子棋,需要的时间也没有一局围棋那么长。
很快,赵韵便从白子的夹缝中,将五颗黑子连在了一起。
五子连珠,赵韵胜。
“哈哈哈,大兄,服不服!”
赵韵得意的大笑起来,一个时辰的九连败,他只用半个时辰便搬了回来。
杜渊定定的望着那被他忽略掉的缝隙,片刻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呵呵呵,服了,这五子棋,我确实下不过你。”
杜渊呵呵一笑,很光棍的举起双手认输。
赵韵顿时更加得意起来,问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不下了不下了,反正怎么下都下不过你。”杜渊连忙摆手拒绝,估摸着是已经体会到了赵韵方才的心态。
杜渊不下了,赵韵也没有强求,对着侍立一旁的四小萝莉招招手。
四小萝莉上前将棋盘收走。
赵韵走到轮椅后面,推着杜渊的轮椅走出屋子,问道:“去城楼上透透气?”
“也好!”
杜渊微微颔首。
出了房间,赵韵推着轮椅走到城楼下,顺着运送滚木雷石的滑道上了城墙。
“侯爷,杜公子!”
城楼上,负责警戒的将士急忙给二人行礼。
赵韵微微颔首表示回礼,杜渊倒是笑呵呵的给每一个行礼的将士都抱拳回礼。
城楼上,张玉正驾着望远镜,观察对岸静得令人发指的元人大营。
小小的少年王拯不情不愿的守在旁边替张玉扛槊。
听见轮椅的吱吱声,张玉收回目光,随手将望眼镜挂在王拯脖子上,王拯顿时更加不满起来。
“殿下,杜公子!”
张玉朝二人拱手行礼。
王拯扛着张玉的马槊,不好行礼,只得不情不愿地低头道:“见过殿下,见过杜公子。”
赵韵忽略了王拯不满的表情,问道:“元人这几日这么安静,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能憋什么大招,无非就是在造木墩,准备填河罢了。”张玉咧嘴一笑,满不在乎道。
“造木墩么?”
赵韵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轮椅上的杜渊闻言,不由得神情一动,问道:“张将军,你琢磨着,元人还需要几日,才能造好渡河所用的木墩?”
“最少也还要三四日吧,山海关的护城河,足有近五十丈宽,最深处四丈有余,支撑十几万大军过河的木墩,怎么着也不可能小了,没那快造好。”
杜渊道:“三四日,那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