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韵不在纪元生的踪迹上过多纠结。

以纪元生的能力，他想躲起来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找到他。

沉吟片刻，赵韵缓缓开口问道：“程风呢？”

张玉道：“还活着。”

听着张玉简明扼要的回答，赵韵脸皮一跳，有些无奈道：“也行，活着也行。”

张玉点点头，沉吟道：“现在属下已经完全接手了山海关城防，属下以人头担保，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殿下放心便是，至于程风，若是咱们能打赢，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属下会放他一条活路的。”

赵韵点点头，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对于这些阴暗的东西，他向来不感兴趣，或者说不是不感兴趣，掩耳盗铃总好过活得太明白。

二人一边聊着，一边顺着城墙上的楼梯走上箭楼。

站在箭楼之上，看着关城之外的原野，赵韵抿了抿嘴。

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张玉，朝廷和老爹开战了。”

张玉一怔，脸色不由得有些复杂起来。

尽管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当这一天真正的到来了，他又有些怅然。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张玉喃喃自语一句，偏过头，问道：“殿下要回甘州吗？”

赵韵淡然道：“不回。”

“殿下就不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西北三州丢了就丢了，但辽东不能落到北元手上。”

张玉缄默片刻，忽然问道：“殿下要是不回去，能否让末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