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团练校尉。
城楼之下那少年的打扮,还有他那些嚣张跋扈的扈从,以及胯下一看就饲养精良的战马,已经透露了太多东西。
纨绔子弟从来最难应对。
万一某个动作某句话惹得这个公子哥不爽,只怕丢饭碗都是轻的,搞不好还要被打断腿。
此外便是这群人身上,那股子军队的味道实在太浓了。
指不定就是山海关里面哪位大将军家的公子,偷偷带人跑来锦州找乐子来了。
这样的情况,他遇到的也不止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以往那些公子排场都没这位大,来到锦州城也还算老实,玩玩女人吃吃饭,解了馋便会离去。
“吱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刚刚关上的城门再度打开。
赵韵微微一笑,抬起头,对着青年拱手笑道:“谢了兄台!”
青年一愣,正打算客套一句,城楼之下的人群已经涌入到锦州城里。
见状,青年微微一叹,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鲜衣怒马的纨绔他见得多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如这些纨绔子弟一般,领着扈从四处横行霸道?
入城受阻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赵韵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进了锦州城,赵韵找准方向,便带着亲卫朝一处街巷狂奔。
既然是要放松心情,他肯定不会只是单纯的吃个饭。
效仿一下前辈的“今日无事,勾栏听曲。”自是应有之义。
都是穿越者,总不好让前辈专美于前嘛。
善仁坊,便是锦州城内的青楼楚馆所在。
赵韵打马来到牌坊之下,抬头打量了一眼牌坊之上刻着的恒丰号字样,不由得莞尔一笑。
大夏的隐形规则,牌坊上刻着某个商号的名字,便说明此坊的买卖为这个商号所有,而恒丰号,便是周行在锦州经营的商号。
当然,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太安城之外的城池才会出现。
太安城内勋贵太多,没有哪一家能够做到独占一个坊市,也没有哪一家能够独吞一整块蛋糕。
尽管如此,周行能够在锦州这样的大城,独占一个坊市的买卖,也很不容易了。
“这个死胖子,还是有点本事。”
赵韵咕哝了一句,将马缰丢给段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善仁坊。
只是刚刚走进坊市之内,便险些遭了毒手。
或许是见他一身行头不俗,相貌颇为出众,一群涂脂抹粉的女子看见他的一刹那,顿时两眼放光,挥着袖子朝他奔来。
更有胆子大者,抱着他的手臂就不松开,直将他往街道旁的楼里拉。
“好俊俏的小哥儿,以前没见过啊,还是雏儿吧?”
“来来来,跟姐姐来,姐姐让你体验做男人的快乐。”
“你滚开,这位公子明明是我先看见的。”
“公子,您看看奴家的姿色可还能入您的法眼?”
赵韵作为纵横花场多年经验丰富的老手,更是太安城中风头最盛的锦江楼里的风月班头,应付这样的小场面自然是手到擒来。
轻轻将手臂从女子丰满的怀中抽出,假装不经意间触碰到一片雪白。
旋即像是触电般缩回手臂,十指交叉低着头一副赧颜羞涩的样子。
“可是姐姐,弟弟弟弟没有银钱。”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群女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小弟弟,来姐姐这吧,姐姐给你倒贴。”
一个胸怀硕大的女子一把抓住赵韵的手,笑道:“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还是个雏儿吧,来姐姐这,姐姐疼你。”
“这这不好吧!”
赵韵越发羞涩,手却很老实的攀上了那比赵韵脑袋还大的丰满,还很情不自禁的抓了两把。
女子笑得更欢实了,胸前的巨大上下抖动,当真雄伟无比。
但下一秒,一群女子顿时止住笑声,迅速退朝两边。
赵韵演得正起劲儿,见女子们竟然就这么退却了,不由得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安置好战马带人赶上来的段从。
段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低声道:“殿下,都是些半掩门,配不上您。”
半掩门,即出卖肉体的娼女。
娼妓娼妓,这两个字时常被人联系到一起,但实际上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
嗯,要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便宜一个贵。
娼女主要负责排解肉体上的寂寞,主打的就是一个拿钱办事,办完事就走,价格便宜性价比高。
妓女嘛,主要提供情绪价值,肉体价值反而排在最末,主要是贵,专门坑害有钱没处使的冤大头。
演习的兴致被段从打断,赵韵强挤出一个笑脸,对着一群退到两旁,眼中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