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被罢相的消息传到赵韵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北归甘州的路上。
对于这个消息,赵韵只能说在预料之中。
反倒是一群随行人员大呼神奇,都在疑惑赵韵是怎么做到用一具尸体便能让朝廷罢免曹恒的相位的。
不过大多数人疑惑归疑惑,倒也没人敢来找赵韵询问事情的详细过程。
除了剑二。
缓缓朝甘州方向前行的马车里。
赵韵坐在正中,身旁坐着一本正经的姜媚,剑一和宋澜则侍立两旁。
唯有剑二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抓着赵韵的手不断的摇啊摇啊。
“世子殿下,您就和属下说说嘛,为什么在曹恒府中发现清月的尸体,曹恒就被罢相了,您到底怎么做到的?”
赵韵嘴角一抽,剑二撒起娇来的恶心摸样,让他很是无奈。
众所周知,剑二以前是个阴阳人,除了胆子大行事无所顾忌之外,阴阳怪气起来也很有一套。
可自从他从聆珑那回来之后,剑二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不仅粘人,而且一黏上就甩不掉,最关键是还不阴阳怪气了。
这就让赵韵非常的不习惯,简直别扭极了。
对于赵韵的无奈,剑二视而不见。
只是以一种非常恶心,恶心到不该出自剑二之口的语气嗲声道:“殿下,您就说说呗,属下保证守口如瓶。”
赵韵暗叹口气,无奈道:“二啊,要不然你先放开你的咸猪手?”
“不放,除非您告诉属下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一个妓女的尸体,就能把一位位高权重的宰相拉下马,到底怎么做到的,您要是不说,属下就不放。”
赵韵仰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老实说,对剑二的无赖行径,他确实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应对。
谁让他是出了名的重情义。
像剑二这种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剑侍,他除了只能宠着,也就只能宠着。
剑二耍赖的同时,剑一也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殿下,属下也想不明白,为何清月的尸体出现在曹相的府上,曹相便会被罢相?”
听见剑一发问,赵韵立即换了一张脸,笑问道:“想知道?”
剑一点点头,她确实很疑惑,毕竟但凡是个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把江夏王之死和曹恒联系起来。
至于百姓口中所谓的花魁之争。
则更是可笑至极。
花魁,也就在寻常百姓眼中高不可攀,对于曹恒姜源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来说,无非就是一件漂亮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要说朝廷是因为受不了百姓的咒骂,所以罢黜曹恒的相位以此来安抚百姓
显然也说不通。
哪个大人物没有被百姓骂过,若是因为百姓咒骂一个人就要罢免他的官职,那不出三天,大夏便会陷入无官可用的境地。
“行吧,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几女顿时竖起了耳朵。
包括一直端坐一旁的姜媚,亦是下意识的侧过头来。
没法子,纵然被赵韵算计之人是她的亲舅舅,但人这种东西,天生就有好奇心,她的政治智慧不低,却也没能想明白为何赵韵仅凭一个妓女便能拿下三杀。
那可不是三个普通人,而是一位亲王,一位王世子,一位宰相,这三人出事,已经足以让大夏朝野为之震动。
迎上四女疑惑的目光,赵韵清了清嗓子,“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姜媚:“?”
剑一:“?”
剑二:“?”
宋澜:“”
赵韵摆摆手,“咳,开个玩笑!”
“切~”
四女默契的朝赵韵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赵韵的表情认真起来,众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做聆听状。
“这件事情,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非就是一套栽赃嫁祸与祸水东引的组合技而已。”
这话一出,剑二顿时反问道:“这栽赃嫁祸属下可以理解,就是把江夏王之死栽赃到曹相头上,让百姓们咒骂曹相,对吧?”
赵韵打了个响指,看着剑二一脸赞赏到:“聪明,这就是栽赃嫁祸的内容。”
剑一疑惑道:“殿下,栽赃嫁祸属下懂了,可这祸水东引,又是引自何处?”
赵韵微微一笑,忽然一脸阴险地问道:“你们以为,一位亲王,还是一位掌控着宗正寺的亲王,就这么白死了吗?”
话音刚落,姜媚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明悟,随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她懂了!
注意到姜媚的神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