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裸男刚刚爬起来,便忍不住对着赵韵怒目而视。
赵韵无视他们不忿的眼神,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姜肃,眼神像极了看冤大头的眼神。
姜肃皱了皱眉,赵韵的眼神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想到一些事情之后,姜肃还是淡淡的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赵韵点点头,忽然对着段从说道:“把他们丢雨瓮里去。”
段从一愣,旋即大喜,然后果断伸出无情铁手。
一群刚刚爬起来连衣裳都还没来的及穿的裸男,第二次落入赵韵的亲卫之手。
姜肃神色一变,厉声道:“赵韵,你要做什么?”
只是还不等姜肃的话音落下,一群裸男已经倒栽进大殿门口的雨瓮之中。
阵阵惨叫声传出,让姜肃瞬间怒火升腾。
赵韵耸耸肩,笑眯眯的看了躲在姜肃背后的老太监一眼,而后对着姜肃随意的一拱手,笑道:“姜兄,多谢了。”
姜肃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反倒是那老太监忽然开口道:“大殿下,不能让赵世子出宫啊,有违祖制。”
这下,姜肃可算是找到了怒火宣泄口,怒道:“聒噪,把他给我扔雨瓮里去!”
听见姜肃的命令,跟在姜肃身后的武侯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姜肃怒道:“怎么,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老太监一脸愕然,他完全无法理解姜肃的做法。
明明让大殿下颜面大失的人是赵韵啊,为何承受大殿下怒火的人却是他?
武侯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将老太监禁锢住,倒塞进了离姜肃最近的雨瓮里。
赵韵微微一笑,也未曾多说什么。
招呼了一众亲卫一声,出了承天门,等候着负责照顾战马的宫人牵马。
等马的间隙,段从忍不住忧心道:“殿下,江夏王世子突然转了性子,会不会是在宫外安排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赵韵不以为意道:“本世子要的就是他出手,他不出手,本世子反倒不好弄些大动静出来了。”
段从一愣,询问道:“这么说,殿下今日是故意激怒那江夏王世子?”
赵韵没有回答段从的疑问,见宫人已将战马牵来,便率先翻身上马。
战马缓缓前进,很快将皇城高大的城墙甩在身后。
离开皇宫之后,赵韵对着段从吩咐道:“本世子就是去吃个饭,没没必要这么多人跟着,你留下二十个弟兄,让其他人去王府别院听用。”
段从一愣,不由得皱眉道:“殿下,只留二十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你们人太多,把本世子的鱼都吓走了,去吧。”
赵韵主意已决,段从也只得将浩浩荡荡的亲卫群遣散,顷刻之间,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二十骑跟在赵韵身后。
看着这么点人手,段从眼底还是有些担忧,但他知道赵韵的性子。
只好吩咐弟兄们打起精神,随时应对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冬日的京很冷,百姓们都在家里猫冬,除了临街的做生意的店铺,门口,基本上很少看得见人流聚集的地方。
但锦江坊是一个例外。
不管白天黑夜,不管什么季节,也不管什么年景,太安城锦江坊总是一副热闹的盛世景象。
这里聚集了大夏身分最高贵的公子哥儿,也聚集了大夏最有钱的富商,若是眼神好的话,甚至还能在锦江岸停驻的马车前轿子旁看见朝堂上穿红带紫之辈家中的马夫与小厮。
有人说,大夏的京城太安,占据了天下八分繁华,而太安城西北的锦江坊,又独占太安繁盛的一半。
一切的一切,只因锦江坊乃是太安城中秦楼楚馆唯一的聚集之地。
太安城,有一百零八坊,每座坊市都是一座小规模的城池。
雍州府衙为了方便管理,将太安城中所有的商业聚集到了东西二市,秦楼楚馆,便聚集到了因临锦江而得名的锦江坊。
以赵韵的身份,他要吃饭,那必定不会随意找家酒楼入座。
须得是锦江坊之中规模最大,姐儿最美,酒菜最可口的锦江楼,才算勉强配得上他的身份。
带着亲卫高调的穿过涌动的人群,赵韵在锦江楼前止住了脚步。
还不待赵韵下马,楼前面容稚嫩但已经难掩俊美的门童便迎了上来,主动从赵韵手中接过马缰。
一位门童躬身站在赵韵面前,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恭敬,却也不显得谄媚。
“公子,还请入门稍坐。”
门童开口,赵韵微微颔首,跟着他穿过悬挂门前的珠帘,进了酒楼内部。
至于赵韵的亲卫们,自然有别的门童指引。
赵韵刚刚进门,门前的嘈杂与吵闹声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悠扬的琴声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