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什么家产。他为官倒是清廉,只是对几个弟弟却是睁一眼闭一眼。
如今要走了,吕惠卿也要命随从要将家宅内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人家。
这时候吕温卿道:“兄长,章度之派人来送一封信给你。”
吕惠卿接过信问道:“送信人在哪?”
“正在客厅,此人名叫陈瓘,也是建州人士,谈吐很是不俗,不过以往没见过。”
吕惠卿琢磨道:“章度之派了生面孔来我府上送信,是不愿让他人知道,他与我有所往来。想来他与王介甫又闹翻了,故向我示好来了!”
吕升卿,吕温卿闻言不由微笑。
吕惠卿拆开了信,但见信首写了一首词。
汴河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信看到半截,吕惠卿暴怒而起,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什么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什么几十年涵养气量,此刻瞬间都皆化为乌有!
但见吕惠卿手指着南方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章三!”
“建州小儿!”
“实乃匹夫也!”
吕惠卿一键三连后大骂,就是老家俚语脱口而出,对着章越好一阵大骂。
吕升卿,吕温卿面面相觑,他们几时见得兄长如此失态过。
吕升卿,吕温卿从地上捡起信看过章越那首词,也是差一点没缓过来,几乎当场气晕过去。
“这寒门竖子,我吕温卿与你章三不共戴天!我撕了你。”
见吕温卿欲撕信,吕升卿连忙道:“莫撕,信还有后半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