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道:“今日我与尔等约定两年之期,两年之后,诸位可以去留自便,我绝不强求,并给诸位脱罪,愿回庆州或其他地方皆可!”
“但如今尔等必须在此向我证明,尔等之忠诚,这忠诚并非对我而言,而是对国家而言之忠诚!尔等可愿洗脱身上的罪名?可敢将这一腔热血洒地?可否随我为国守疆?”
无数手臂举向苍天,回应而来的是如浪涛般的怒吼。
“愿追随郡守为国守疆!”
不仅是广锐军,连追随章越已久的宋军也是这般。
‘我等不是贼配军,而是为国守疆,没错,是章郡守说的’。
这样的话在军中传开。
当即广锐军的士卒都换上了新装,重新裹好了头,戴上范阳笠。
众军卒们接过饭食饱餐了一顿。
无一人言语,但沉默平静之中,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此刻天已黑了,苍穹好似一个大大的帐幕笼罩在渭源这片土地上。
而温暖灯火从渭源堡城头的上,延续至河床上,无数在风中摇曳的灯火,在河谷延绵开来。
仔细数去,灯火和帐幕比以前更多更多了。
羌笛幽怨地在河谷里响起,伴随着激流的浪涛声,远远地传扬出去。
随着广锐军的加入,在这渭水的源头宋军势力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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