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道:“莫要听风便是雨,旁人说无行即是无行?弃榜又如何,今科中了便是了,他如今是开封府府元,不出意外今科可高中。到时候谁敢再提他过去之事。”
范氏连被李氏连呛两句,不由作恼,闷着声立在一旁。
李氏又对吴安诗道:“人就不一一给我说过去了,就言没几个婚配的吧!”
“是母亲,这位刘几,就是与爹爹谈笑风生之人,他乃太学第一人,可惜上一番文章没被欧阳学士看中,否则早就中了进士,今科国子监解试得了第二,差一些得了国子元。”
李氏道:“此人娘知道,他的文才很好,但偏偏有风流之名,喜好狎妓,留宿青楼。”
吴安诗道:“娘,狎妓之事…故有些不妥,但岂可因小节而废大义呢?何况他虽喜风花雪月,但于功课无碍,才华是当之无愧的太学第一。”
“狎妓就是大弊,观一叶即可知秋了。爹爹是如何教导你们兄弟的,我们吴家三代官宦,若是家风门风不正,家道也是要败落的。”李氏训斥道。
吴安诗垂下头小声嘀咕,原来十七爱数落人的脾气倒是从你这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呢。
“此人呢”
李氏忽指着一名少年言道。
吴安诗顺着李氏的目光看去,但见那位少年跟在章衡的身后,在吴充的面前倒是有些拘谨。
“此人论年纪倒是与十七相仿佛!”李氏言道。
“娘,这就是章越,家中行三,之前本要考九经,但为李直讲所劝,如今已转为进士科,也不知有几分把握。”
“哦?你说他之前不是进士科的?”
吴安诗道:“正是,五十少进士嘛,章三郎还不到十五岁,若真要中进士也不知等到何年何月…”
这时李氏笑道:“怎么等不得?我倒是看此子不错。”
吴安诗不由吃了一惊,怎么李氏会看上章越。
换了刘几与章越一起挑,肯定是选刘几啊。
吴安诗心想,莫非自己母亲不愿十七嫁个好人家,将来好压过她几个姐妹一头,故而极力给他安排一个差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