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月(2 / 2)

间,早就将一头长发简成了齐耳的童花头。

但桑洛可舍不得那一头过肩的长发。

起初,桑文军说的是稍微打薄一些。天气热,头发多容易捂出痱子来。

桑洛一听,有点儿道理。

阿金可是街上的时尚人士,随便在人家头发上摸两把,价格就是老街里开理发店的徐奶奶家的双倍价格。

被抓进理发店的时候,桑洛显然对一小时之后要面临的冲击毫无察觉,毕竟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一小时之后,当她顶着野草一般肆意的发型糊着满脸泪水冲进奶奶房间时,不知是不是祖孙俩的心灵感应,坐在躺椅上开着电视打瞌睡的奶奶忽然惊坐起,对着眼前的孩子“呀”地一声就叫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小孙女如此难看的模样,用她的话来说,是“狗啃样的”发型。

桑文军见劝说无效,也就早早放弃游说回郊区的家去了,留下桑洛在奶奶这边嚎啕大哭了半个小时,直到惊动了楼上已经洗漱躺卧的伯父和伯母。

见了桑洛的新发型,大概是太过震惊,他们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才开始安慰她,“没关系,再长个把月就好了。”

在学校里出黑板报晚归的桑瑞最后一个到家。

“你快安慰安慰洛洛。”一家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在不吵架的情况下,桑洛还算听桑瑞的话。

还没来得及吃晚饭的桑瑞脑袋昏昏沉沉,见到桑洛比男生还短的头发顿时清醒过来。

她扒拉了一下桑洛参差不齐的头发,板着脸问了一句,“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

桑洛哭得更凶了,连话都说不清楚,含含糊糊地重复,“臭爸爸,讨厌死了!”

这是桑洛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剪短发。不过,直到小学毕业,她再没能留成可以编出过肩双麻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