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年老体衰的胆怯,就会被鬣狗围攻咬死。
姜楚歌不动声色说道:“因为今天司家是最后进入过旧宅的人。”
一位黑袍人站在他的背后,兜帽下流露出阴冷的眼神。
显然是来自不周山的伪祖。
司老太爷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我们有很大的嫌疑。”
顾见临扶着黄金面具下楼,半湿的黑发还在滴着水,就像是刚刚洗完澡准备睡觉一样,嗓音却毫无感情:“或者说,你是在怀疑我。”
月姬双手抱胸跟在他背后,无声地翻了一个白眼。
都说了少说话,就是不听。
忽然间她客厅里看到了一个黑袍人。
那是不周山的伪祖,似乎是在空气里嗅着什么,眼神愈发的阴寒。
这个时候她明白了。
顾见临并不是任性或者不听话,而是他也看到了那个不周山的伪祖。
很显然这家伙正在寻找着什么,而且有迹可循。
顾见临本体受伤以后是流过血的,有一件染血的卫衣。
这件衣服被月姬带走,在卫生间里烧成了灰尽。
因为事发突然,顾见临已经去洗澡换了衣服。
月姬作为间接接触者确实是大意了,她没能及时清洗掉身上的血腥味。
因此顾见临挡在她的面前。
月姬望向他修长挺拔的背影,不经意抿着朱唇,幽幽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大了呢。
他再也不是那个发着烧还要抱住她,像是在撒娇一样的少年,忽然间他已经挡在她面前很久了,帮助她遮风挡雨,挡下一切的危机。
有点失落,更多的还是欣慰和甜蜜。
“司先生想多了。”
姜楚歌终于等到了正主,抬起锐利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们只是惯例排查,二位是踏入过旧宅的人,是否发现过什么异常?”
这么问得到的答桉当然是否定的。
兄妹俩脑子抽了才会说自己发现了什么。
那位伪祖忽然抬起头,诡异的眼童在少年和少女之间徘回,嘶哑说道:“你们两个人今晚去了哪里,我在你们的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
最后他的目标锁定了戴着猫脸面具的少女,冷冷说道:“没错,是你。”
月姬抬起寒冷的美眸:“嗯?”
转瞬间,伪祖如狂龙般突进向前,竟是打算暴起出手。
稍纵即逝的瞬间,有人如鬼魅般挡住他的去路,右手闪电般探出!
轰隆一声巨响,这位伪祖如炮弹般骤然倒飞出去,硬生生撞碎了客厅的墙壁,轰塌了庭院外的假山,被狠狠地掼在围墙上。
他的背后浮现出蛛网般细密的裂隙,碎石浮灰簌簌抖落。
“你想死么?”
顾见临面无表情说道。
这位祖瞪大森严的竖童,喉咙里压抑着龙吟般的吼叫声,古神语蓄势待发。
可惜他的喉咙被死死的卡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看似只是一瞬间,却发生了多次的交手。
比如顾见临探出的手被他挡回去。
又或者伪祖挥出的利爪被捏住,腕骨被硬生生的捏碎。
再或是伪祖拔刀的右手被抓住。
顾见临抓住他轰向自己小腹的右拳,反手一记勾拳轰在他的下巴上。
斩鬼途径的战斗都是转瞬即逝,一息之间暗藏无数杀机。
“流了点血也告诉你么?”
顾见临轻声说道:“你有点不知所谓。”
这位伪祖体内的古神族并不古老,对他而言算不上是什么威胁。
尤其是他此刻头顶生有尊贵狰狞的龙角,妖异森严的血色竖童里仿佛流转着血腥的曼陀罗花,浩荡的龙威如熔岩般喷薄出来,简直如同古龙复苏。
饶是不周山的伪祖也被压制,这还是他没出全力的状态。
“祭祀天丛云剑而已,很值得惊讶么?”
月姬拔出缠绕着阳炎的森然骨剑,轻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流淌出来,被剑锋啜饮。
这柄森然的骨剑也变得猩红起来,颤鸣不已。
姜楚歌沉默片刻,他的确第一时间怀疑的是司家。
因为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大小姐如今的状态很不好,却诡异的在东京都里消失无踪,显然是有人在她暗中帮助她,要么是以太协会的人,要不然就是幽荧集团的人。
前者自然不可能,以太协会不可能允许那种怪胎活着。
以太华的作风,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赶尽杀绝。
那么只剩下幽荧集团了。
问题在于,司行夜的状态的确很好,也有不在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