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渴望权力了。”
景辞抬起手,茶具的碎片凭空悬浮起来。
仿佛时间倒流一般,支离破碎的碎片重新拼凑完整,像是崭新的茶具。
他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抬起眼睛:“我不理解的是,你们又想做什么呢?”
姜纯阳骤然眯起眼睛,恍忽间有阴风在眼童里呼啸。
“多年前幽荧集团策划过针对骊山天衍阁的那场行动,我当年其实是有想过把你们全灭的,然而当我来到东京的时候,却发现你们并没有在研究灵柩。”
景辞仰头饮茶:“整个黑暗世界,一个灵柩都没有。”
姜纯阳强行压抑着脑海里的疯狂,嘶哑说道:“弗利达精神分裂综合征的患者,全世界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不是那么好找的。”
景辞摇头说道:“这句话由别人说出来或许还有点可信度,但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就有点滑稽了。您是什么人,您不妨回忆一下您的过去,四百多年的传奇人生里您是怎么度过的?您看上的东西,向来都是明抢啊。”
以幽荧集团所掌握的庞大力量而言,找一个弗利达精神分裂综合征患者一点都不难,哪怕找不到也可以去抢,没人能拦得住他们。
哪怕强如以太协会,也不可能时刻提防着一个跟自己同等级的对手。
“雷霆那种绝世的天才,自然是被师祖母亲自守护。”
景辞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折叠好的名单,放在石桌上递过去,澹澹说道:“我随便查一查,都能查到这么多的弗利达精神分裂综合征患者,其中有三位还出生在北海道。以您的本事,怎么可能连自家门口的人都看不住?”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你们想要的并不是灵柩秘术。”
他微笑说道:“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姜纯阳沉默良久,竟是转身离去。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无聊的话,那么你就可以走了。”
他背负双手,苍白的长发在风里飘摇:“或者你也可以跟我打一架。”
景辞凝视着他的背影,澹澹说道:“看来老师说的对,这就是你们那辈老人的通病。一旦被揭穿,要么就恼羞成怒,要不然就是装傻充愣。”
姜纯阳自顾自地往庭院深处走,樱花纷纷扬扬的坠落,肃杀至极。
“很不巧的是,老师刚刚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景辞端着茶杯,望着雨后初晴的天空,视线却仿佛贯穿天幕,落入宇宙深处:“如果不是听过那个故事以后,我还真的不会把这件事想得那么深。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的那个军师,也进入过麒麟仙宫的深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那位黑色的至尊,但基本可以确认一点。”
他的手指轻扣着茶杯,发出颇有节律的声响:“你们的这位军师提前进入过麒麟仙宫的第二层。倘若我们的推测的是正确的,麒麟尊者在走完登仙之阶以后,将会进化成世界上最强大的生命,届时她又会做什么呢?”
姜纯阳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如今麒麟仙宫第二层的大门已经打开,各方势力都已经派出了先遣队,对未知的世界进行探索。以太协会和幽荧集团是最具备优势的,因为他们都提前很多年派出过封弊者,对于整个古神界进行过细致的探索,并且整理出了攻略。
以太协会的封弊者是顾辞安。
幽荧集团的封弊者则是军师。
他们都曾经探索过古神界,见识过极为隐晦的秘密。
“我一直很好奇,黑暗世界就算被打烂过两次,但好歹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底蕴也完全不弱。你们本就是秩序世界分裂出来的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批升华者。为什么,你们会在第一层的争夺里,节节败退?”
景辞澹然自若,直击要害:“因为你们在示敌以弱。”
姜纯阳转过身,幽深的眼童盯着他,嗓音飘忽嘶哑:“何以见得?”
“因为麒麟仙宫第二层有一座陵墓。”
景辞轻声说道:“那是麒麟尊者为自己修建,真正的陵墓。而不是在第三层,那个用来囚禁他的牢笼。你们想要的是,陵墓里的东西。”
这一刻,姜纯阳的眼神终于流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杀意,神司途径本就是最容易癫狂的,而他本身又被烛照神树的诅咒所侵蚀。
最后的一根理智如弦般崩断。
他真的想要不计一切代价在这里杀死这个男人。
“我真的很好奇,陵墓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们如此重视。”
景辞认真问道:“这是你们老一辈人的秘密吧,你们自诩为世界的统治者,把那些古老的禁忌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二百多年前,以太协会的总会长太清通过某种隐秘的方式预知到未来,预见世界的末日将会随着麒麟仙宫的现世降临。”
“因此以太协会决定启动星空计划,依据着太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预言,集结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