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跟咱爹都没服过软,给他道歉?做梦!”
“你...你....”蜀王朱椿惊怒交加,身子都趔趄了,开口道,“老十三,去道歉!”说着,咬牙道,“四哥是为你好!”
“那我谢谢了!”朱桂冷笑。
“帮着外人训自己的弟弟,算哪门子好?”谷王朱橞也在旁冷笑,“真新鲜!”
“你俩.....”朱棣忍无可忍,暴跳如雷。
“都围这干什么?”外边,又是一声怒喝。
文官们哗的分开退去,户部尚书张紞礼部尚书侯庸,还有大学士方孝孺等人冷着脸过来。
方孝孺看看李至刚那边,又看看众位藩王,再看看这群文官们,深深蹙眉。
“大行皇帝灵前如此无礼?尔等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方孝孺开口怒斥道,“代王犯法自有皇上处置,尔等在本位守灵,眼里可还有忠孝二字?”
吏部尚书侯庸也冷着脸,“各位,都各回各位!”说着,扫了一眼几位藩王,“我大明是有祖宗规矩的,尔等不知吗?”
说话听音儿,他俩以前一后的开口,就直接给大人的代王定了性。
首先,殴打大臣犯法了。
其次,代王自有国法处置,众人不要喧哗。
但藩王们好似没听出来他们的弦外之音,代王朱桂还继续冷笑嘲讽道,“好大的口气,你大明?大明是我家的,我们爷们才能说我大明!”
“散了散了!”方孝孺又瞥了他一眼,回头对众文官们说道,“各位,莫要自误!”
“方学士说的是!”都察御史严震直也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
随后,这些高官们连说带哄,把不忿的文官们劝走。留下藩王们,还在原地。
代王朱桂张口道,“这些遭瘟的书生,就是欺软怕硬!”
朱棣看看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老十三,你也太莽了点!”朱橚不知何时,站在朱桂的身侧,“你这脾气太直了!”
“五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就这性子,眼里容不下沙子!”朱桂昂着头,“宁折不弯,别说这些遭瘟的书生,就是父皇都没说过我!”
忽然,湘王朱柏开口道,“十三弟,父皇是疼你,可你别忘了,现在当家的不是父皇!”
顿时,周围一愣。
“那又如何?”朱桂浑然不惧,“我就算当缩头乌龟,就能落下好吗?”说着,看看湘王,“十二哥何时也变得胆子这么小?”
“没听七哥说吗,人家都要削藩了!”谷王朱橞在旁鼓噪,“咱们兄弟再不露点脾气出来,真以为咱们好欺负呢!”随即,看向朱柏,“十二哥,我问你,真欺负到你头上你就能忍?”
“真欺负,我自然不忍!可现在,欺负了么?”朱柏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随即,朱柏看看朱桢,“六哥!”再看看朱榑,“七哥!”
而后又看看朱橚,“五哥!”
接着,很严肃的说道,“你们真的要把兄弟们都往沟里带吗?”
“你这是什么话?”朱橚怒道,“我一片好心....”
“您的好心,就是兄弟们现在一肚子火,失了分寸乱了心神!”朱柏看着他,“您的好心,就是六哥啥都听不进去,七哥越了界限!”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看着朱橚,“就刚才老十三这事,你觉得那位...会轻飘飘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