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着眼睛往家里走。
再穷的老百姓也不傻,到底是不是好事他们心里清楚。靠他们自己,几辈子人也住不上真正的新房,再过几辈子也要住在河边的窝棚里。
若官府的告示说的是真的,他们就等于是改天换命。至于他们的土地,官府收去干什么,他们才不会在乎。
这样的场景,连续几天都在河沿各地上演。而等这些穷苦人家中,干不得重活的老弱和妇女,真正在三五里之外的工地找到事做,拿回黄澄澄的铜子儿之后,穷苦的百姓们几乎是疯了。
平日里被他们暗中骂得祖坟都塌了的里长保长,如今成了他们家中的座上客。而且再也不聒噪,骂骂咧咧,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官府的文书,直接就按上粗糙的手印。
连续几日,官府几乎是没费什么嘴皮子,征收的事进行的异常顺利。
夕阳还有半边,染红运河水面。
老宽叔和几个运河边的保长,捧着一堆画押单子,进了运河码头边,一个看起来还算那么回事的馆子。
“胡爷!”老宽叔一进门,就对里面笑道,“今儿下午,又是四百多家!”
酒馆的后房,胡东一身短打扮,笑着从里面出来,“我就说,你们几位办事,我信得过!”说着,侧身道,“里面请,好好喝一盅!”
保长里长跟着老宽叔,在酒席上坐好,他们虽然没甚官职,可都是地方上的头面人物,也是吃过见过的。
“这几天,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跟那些穷棒子,有的折腾!”胡东亲自给这些人倒酒,笑道,“我敬各位!”
“看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老相识。再说朝廷有好事,自然要卖力!”老宽叔笑道。
胡东早先就是外城兵马司的白丁差役,跟这些地头蛇熟得很。
“胡爷,这事我们帮你办了,可是”有个保长开口道。
“嗨,我忘不了。放心,等所有穷棒子都画押了,地皮征收下来的时候,该给的好处,一堆给你们!”
“我说的不是这个!”开口的保长说道,“可千万别有差错,真要是弄出事来,那些穷棒子要撅我们祖坟的!”
胡东大笑道,“没那事,我叫各位,是一起发财的!”说完,啪啪的拍手。
掌声落下,香风扑鼻。
屋里人顿时跟实话一般。
一群半老佳人款款而入,熟练的依偎在众人身边,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虽半老,但韵味十足,身材柔美。又放得下身段,举手投足都是撩人。
这些保长虽然吃过喝过,可这种事,却是没享受过。
“诸位,好好玩着,我先失陪!要是在这放不开,后面有房间!”胡东笑了下,拱手道,“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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