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主失德,华残破。男儿起于草莽,怀志四方。”
“羣雄自为乎声教,戈矛天下铿锵;元纲不振乎彼世祖之法,豪杰何有乎仁良。予乃张皇师,飞旗角亢,勇者效力,智者赞襄。”
(羣同群,qun。)
“关即定,市巷笙簧,玄菟乐浪,以归版籍,南藩十有三国而来王。倚金陵而定鼎,托虎踞而仪凤凰,天堑星高而月辉沧海,钟山镇岳而峦接乎银潢。”
朗朗念诵声,朱允熥看着前人的肖像,心默道。
“后辈小子在此,敬告诸位先贤。你们打下的锦绣大明,必不会再重蹈覆辙,生灵涂炭,让江河沦丧异族之手。更不会固步自封,使国家丧失汝等英雄豪气。江山或有无光时,华代代豪杰生。且使夷狄归一统,华夏从来昆仑巅。”
祭表念完,礼成。
而后,朱允熥带人在行至勋阁之外。却发现,那刻着许多名字的石碑下,竟然空无一物。
“此处什么没有祭品”朱允熥不悦道,“孤来祭拜大明英灵,这石碑上的人,不是大明英灵吗”
英雄,属于少数人的称号。
大多数人,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能在历史留下名字,已是万幸!
这次不用官员随从所有行动,几位须发斑白的残疾老兵,已忙乎起来。石碑下摆上贡品,硕大的石炉,燃起金纸。
“何为功臣为大明出生入死,即是功臣。即便没有爵号,没有名字,但也是功臣!”朱允熥环视群臣,“这碑上的名字,都是为大明战死的英烈,尔等随孤祭拜功臣庙,不祭拜彼等,便是敷衍了事!”
“臣等有罪!”淮西总管吴忠请罪道。
“殿下,不是官人们敷衍!”人群外,百战老兵,一断手老人开口说道,“功臣庙每年大祭,战死的兄弟们都有香火。今日殿下祭庙,祭的是大明英烈。俺兄弟们,能在这刻名字已经是祖上积德。如何敢,让殿下亲自祭拜!”说着,憨厚一笑,“能在石碑上有个名,知足了。像俺,残废了却没死,将来还落不下这般的恩典呢!”
朱允熥看着对方的断手,温和的说道,“你们为国征战,就是英烈!”随后,顿了顿,“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手怎么断了”
“赵二.........”老人想了想,咧嘴笑道,“这是俺阿爷起的,后来打仗时抓了个..........招了个秀才公,给起了个大名,赵守仁!”说着,另一只也缺了两根手指的指头,挠挠头,笑道,“俺不识字,记不住!”
听他说话,满是淮西口音,和老爷子有些相似,朱允熥觉得亲切,开口问,“你老家也是凤阳的”
“就挨着皇爷的庄子三里地,俺们庄里的后生,都跟着皇爷打仗去了!”老兵笑道,“这只手,就是丢在了洛阳,给俺疼的哩!”
见他淳朴,朱允熥大笑起来,“你们日子过得还好”
“好着哩,家里百十亩地,好几头牛,还有骡子驴子,俺孙媳妇养了一大群鸡!”老兵咧嘴大笑,“皇爷恩典,不让俺们交粮纳税,种了多少都是自己的!”
这时,边上又有人插嘴笑道,“你老赵家日子最好,还有个榨油坊呢!殿下,这人是个老抠。这么些年,也没送过俺们这些老兄弟,二两酱油尝尝!”
“你咋胡沁呢!”赵二脸上挂不住,“当着殿下面,拆俺的台”说着,忽然大着胆子,浑然不顾边上淮西总管已经急得额头冒汗,不住的打眼色,大着胆子说道,“殿下,俺斗胆讨个人情,您要是不嫌弃,去俺家里坐坐,俺在城里有房!”
说着,环顾一圈,看着周围人,傲然道,“都来,俺........豁出去日子不过了!”
“哈哈哈!”朱允熥被这老兵的憨厚,逗得大笑起来。
“放肆!”苟仁在旁边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殿下当面,你这厮口出狂言,还不请罪!”
“无妨无妨!”朱允熥笑道,“他也是心直口快!”
赵二又是憨厚的笑笑,随后看看苟仁,嘴唇动动。
分明是在无声的说,“你这没卵子的怂货!”
说几句心里话,本书很长,我设定大纲和情节四百万字。
神偷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好好写下去,给大家奉献一本好书。
一千个人眼一千个哈姆雷特,看法不同,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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