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下季度会向集团申请新招人。”
祁晓嘟囔:“谁做救生员能像孟宁那么好啊。”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孟宁对危险有种天然的直觉,无论在瞭望台还是控制室,往往都是孟宁第一个发现有人遇险。
队长走了,孟宁笑着安慰祁晓:“地球离了谁不是照样转啊?”
祁晓嘟囔:“我就是舍不得你,听不出来啊?”
这时队友来叫祁晓,准备登上第一班的瞭望台。
孟宁拍拍祁晓的肩:“晚上回宿舍再说。”
下班后孟宁被队长叫过去探讨了一下班次表的问题,回宿舍时,祁晓正靠在床头打游戏。
看见孟宁,换了个姿势,转为趴在床上继续打。
孟宁看得好笑,觉得她跟小孩儿L闹脾气似的,坐到她对面自己的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包装好的黄油饼干,放到祁晓床上。
“你真当哄小孩儿L呢?”祁晓一局游戏输了,叹口气,坐起来撕开饼干袋。
这是C酒店西点主厨自制的黄油饼干,会送给一些带孩子的客人,祁晓最是喜欢。孟
宁见队长办公室有,便给祁晓带了包回来。
这时孟宁的手机响。
她看一眼,接起来:“喂,宋宵。”
“嗯,好,谢谢。”
她挂了电话,祁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着她:“宋宵这么快就找到来看房的了?”
孟宁离职后,她那个小房间要转租出去。
她笑着宽慰祁晓:“我不是要去旅行么?这是好事。”
“旅行旅行。”祁晓腮帮子里包着饼干:“你这五年存了多少钱啊?”
“总之,够这次用了。”
“那用完了呢?你还回不回来?”祁晓又把腿盘紧了些,一本正经的:“我跟你说,我可赖死在C海岛上了,你钱用完了之后呢?要是想回救生队,队长肯定还会招你的。”
“也不知那时还有没有名额啊。”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祁晓瞪她:“我就要你一句准话。”
孟宁弯着唇角:“主要是,也没想过那么远的事。”
“你也太佛了。”祁晓又叹口气:“难怪你信佛。”
孟宁站起来:“你慢慢吃,我去游泳。”
夜晚的海总是带给人静谧的感觉,好像投身进去,就再也不用出来。海水刚开始是微凉,游得久了变成温热,包裹着你的手臂、脚踝,好像她在温柔的接纳你。
从海里起身的时候,孟宁瞥见沙滩上有个模糊身影,心里一跳。
然而当她直起腰往那方向走,视线逐渐清明,又开始笑自己的多想:
哪有什么人,是礁岩的形状太嶙峋,无端带给人这样的感觉。
她期待是谁?温泽念?
在梦里的人怎么可能弄懂一个梦呢。
她一度觉得温泽念也许真的喜欢她,又觉得温泽念只是想要操控她的情绪。
她用巨大浴巾吸干发丝的水,遥遥望一眼酒店主楼。
温泽念所有的表现太云淡风轻,好似再不需要孟宁去她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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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训完,早餐时间,祁晓欲言又止。
“说啊。”孟宁切着块松饼,把蜂蜜往边上拨了拨,太甜。
“听说Gwyh离开的时间确定了。”
祁晓盯着孟宁的刀叉,并没有一瞬凝滞。
“哦。”孟宁抬起头来笑得很自然:“什么时候啊?”
“就这个周末。”祁晓说:“咱轮休的那天。”
“哦。”孟宁点点头。
“你别装大尾巴狼了,哦什么哦啊。”祁晓有点急:“她这一走,你们可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孟宁笑得很安静。
祁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叹口气。
她刚才说——“她这一走,你们可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一人的前路花团锦簇,一人的未来琐碎平庸。在“喜不喜欢”之前,这句话好似已给两人的关系定了调。
其实想透了,孟宁觉得结局没什么差别。
无论她喜不喜欢温泽念,又或者温泽念喜不喜欢她,至少从温泽念其他的表现来看,并没打算为这份“喜欢”改变自己的步调。
那就够了。
等两人的生活分道扬镳,“喜欢”成了无根之木,又如何存续。孟宁实在不过度迷信自己的魅力,她深刻认知她自私、怯懦、能力不济,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
她无法再许出“一切都能解决”的承诺,无法再看任何一双相信她的眼睛。
这时一句声调升高的意语,是总经理的声音。
基于五星级酒店规定,员工们在餐厅的交谈声通常压得很低。这时他音量一大,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