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奶奶提醒她:“你往里头站站,这会儿原本有护栏,年头久了朽掉了,摔下去过人呢。你看你运动鞋都支出小半去了。”
孟宁笑笑:“谢谢您,这山风吹得舒服,我就是贪凉。”
奶奶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心里欢喜,从包里掏出个煮鸡蛋分她:“爬累了吧?歇会儿再走。”
“谢谢。”
奶奶先走了,孟宁望了眼石阶,也不拘着什么,坐下眺望着峭壁间的瀑布,吹着山风,吃完了整颗煮鸡蛋。
回到家,正好祁晓和宋宵也回了。孟宁和祁晓照例到楼下吃了碗海鲜面,为时尚早,便决定去搭公交。
夕阳满,欲沾裳。
孟宁斜倚着公交站牌,双肩包随意的勾在另边肩头。黑长直发绾在脑后,运动衫领子翻出来,露出她清秀漂亮的后颈和小半块黑色曼陀罗花的纹身。
祁晓也算跟她朝夕相处,这会儿仍是看得有点呆。
孟宁的表情幽远得像天边一抹云,说不上她是在想事,还是在走神。
这样的她仿佛触手可碰,又仿佛遥不可及。
祁晓问:“宁啊,你想什么呢?”
年轻的女人身姿欣长,靠着半锈的公交站牌:我在想,待会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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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休假前的两天,温泽念并没在海岸线出现。
算上休假的时间,孟宁已有四天没见过她。
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仿若先前的一切绮旎,都是自己的臆想。
可她回宿舍洗了澡,换上运动款制服,她的口袋里,分明又装着温泽念的房卡和打火机。
她坐在窗前一手撑着头,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没擦燃火石,只是拇指和食指拈住,中指帮点小忙,在指间旋一圈,又旋一圈。
祁晓去找雎梦雅了,她回来时孟宁正准备出门,她一脸严肃的提醒:“你复习复习,别忘记动作要领!”
孟宁知道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故意提醒:“祁晓,看了这么多学习资料后,你为什么连初吻都还在呢?”
“喂!打人不打脸!虾仁不猪心!”
孟宁已笑着走出房间。
她总是耗过了午夜才往温泽念的房间走,仿若那充满仪式感的时分意味着一个梦境的开始。
员工电梯里这个点是不会有人的,可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令人紧张。
直到她“滴”一声刷开温泽念的房间门。
里面万籁俱寂,一片幽黑,只有窗扉洞开的露台透出海岸线的路灯。
温泽念又不在。
孟宁想到过这种情况,毕竟温泽念总是很忙。
孟宁走到露台吹了阵风,虽然这时海岸线已关闭,但她忽地想,要是有不听指令的客人贸然闯入,会不会瞧见她?
这么想着,还是转回了屋内。
黑曜石的矮几上放着温泽念的烟盒,但没有打火机。一只细颈的高脚酒杯,白葡萄酒在杯中剩了个浅浅的底,另有几页凌乱的文件。
看来温泽念怕泄露什么商业机密,今天没许人来打扫房间。
孟宁不欲窥探那些文件,便回避了视线,只顺手帮忙理整齐。
文件下,一块巧克力露了出来。
是她上次低血糖晕倒,温泽念来“探病”时给她的那块巧克力。她记得自己咬那一口的角度,还沾着她微微的齿痕。
温泽念当时把金箔纸包好收起来了,这会儿放在矮几上金箔纸又已剥开。而她的齿痕被温泽念咬去一半,温泽念的齿印覆上去,另外——
孟宁凑近看了看,深棕色的巧克力块上印着温泽念大地色系的口红印,不明显,只隐约能瞧出唇形,微微润泽的反光。
孟宁靠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
拿起那块巧克力,咬了一口。
于是她的齿痕又一次盖过温泽念的齿痕,她的唇印又一次覆过温泽念的口红印。
然后她把巧克力放回矮几。
她这几日睡眠质量堪忧,这会儿不知怎的有些困了。
拖了个靠垫,合衣在沙发上躺下。
再睁眼的时候,意识一片迷糊,鼻端一阵幽香,她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吻她。
她是被温泽念吻醒的。
屋里灯还黑着,夜色浓稠,连海岸线透过来的路灯都显得幽微,她能感受到温泽念的体温和重量,但温泽念的身形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暗让视觉减退,却刺激了另外的感官。而温泽念的那双薄唇太适合接吻,吮进嘴里才知道有多软。
孟宁轻轻搡她:“等一下。”
“等什么?”
温泽念嘴里问着,行为上却是纵许,两只纤细的手臂撑起身子。孟宁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