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光从前排投射过来。孟宁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一格,自己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喂?”
电话那端说:“我还在。”
孟宁这才确认自己没喝多,因为那的的确确就是温泽念的声音。
温泽念说:“我方便到你家借宿一晚吗?”
孟宁呆了。
果然还是喝多了吧!以她的酒量,最后临走前又喝了杯White Russian,怎么可能不醉?
虽然她把音量调得很低,但车厢内促狭而密闭,总让她觉得自己开着扬声器似的。心虚的扭头瞥了祁晓一眼,祁晓的头搭在肩,脖子快扭成九十度。
她用手把祁晓的头撑起来,让祁晓靠住椅背睡得更舒服些,祁晓咂了下嘴。
也许她久久没回应,电话那端温泽念又说:“不方便,就算了。”
电话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