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终(2 / 4)

,我才能送你们出去,当然,你,要最后走。”

楚淞君也猜到了这一茬:“自然,我的荣幸。”

“不行!淞哥不走!我们也不走!”

“没错!你这恶鬼留下他做甚!”

“放开淞哥!我来当人质!”

谢静和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上前一步:“我乃陈郡谢氏嫡子……”

红衣鬼冷淡地瞥了一眼谢静和,直接当做了耳旁风。

他看向楚淞君:“需要我帮你吗?你看来情况不妙。”

楚淞君半撩起眼皮:“多谢关心,还不错。”

他让天冬带着他跟住红衣鬼。

路过谢静和之时,楚淞君淡声道:“听从我的安排……”

谢静和忍不住抬头瞧去。

“毋需担忧。”

谢静和一顿,他的眼睛再也无法离开前方小小的身躯。

此刻谢静和手指微曲,好似想要抓住什么。

***

“公子!让我最后走吧!让我呆在您身边!”

天冬焦急地恳求道。

“您的情况太糟糕了!”

火几乎将整个第五幕灼烧殆尽,焦黑的痕迹混合着耀目的火光。

楚淞君明明姓名里携带着冰雪,却总是和火有缘,怎么都过不去这道坎似的。

他咳得更加用力了,半边身躯都靠在了天冬的身上。

闻言他终是受不了般点头。

天冬大喜过望,王佑鱼正也要开口,楚淞君却坚持道:“你去!找到咳咳,大伯!”

“砰——”

红衣鬼衣袖一扬,屏风凭空而动,挡住愈演愈烈的火光。

楚淞君没有劝告那些想要留下来的人,只是微微扬起下巴,让红衣鬼直接送他们出去。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直接让他们不敢造次。

连名满西京,桀骜不驯之徒此刻都乖如羊羔。

一个接一个人正从古画之中消失,与之相对的,偏园之中的影子正如同荡漾起涟漪的湖面,泛起了微小的水花。

焦黑的画卷之上,谁也没注意到,包括画卷之中的主人公,在第五幕“送别”片段之中,围起的屏风处,那左手汩汩冒出鲜血的小人,脚下多了一片阴影。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火咳咳咳,到底是谁放的?”

楚淞君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轻声询问靠过来的红衣鬼。

红衣鬼冷笑一声:“你想知道是谁?”

“咳咳——”

天冬连忙帮楚淞君拍了拍背。

“你对此心有猜测?可我觉得你猜的人不对。”

楚淞君咳完却道。

红衣鬼双手张开:“吾乃掌控这幅《长寿宫夜宴图》的鬼王!”

楚淞君古怪地瞥他一眼:“那又如何?你不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红衣鬼:“……”

红衣鬼:“那你说来听听。”

“你是与什么人做了交易,才来困住我们的吧。”

现场的人已然不多,谢静和磨磨蹭蹭,磨到了倒数第二个。

他嘴里一直背诵着谢氏家训,希望先祖再给他显一次灵。

红衣鬼并不可信,谢静和需要更多东西,来帮楚淞君渡过难关。

红衣鬼哼笑一声:“……是又如何?想知道他的身份吗?”

楚淞君摇摇头:“他的身份,我很快就能知道。”

红衣鬼对此并不看好。

请他出手之人狡诈阴险,如同坐拥地宫的老鼠,绝不轻易留下把柄。

就算楚淞君智多近妖,也不可能轻易猜出那人的身份。

一想到那只老鼠,红衣鬼被坑后的怒火就愈加高涨,他不介意帮楚淞君一把:“我们或许还能做个交易,我能够告知于你,只是,你需要帮我……”

“他只要求你困住我们?”楚淞君突然反问道。

红衣鬼冷冷道:“嘴上的确是如此说的,背后下手却肮脏至此。”

居然是这样……

红衣鬼的话验证了楚淞君的想法。

楚淞君眸色一暗。

楚淞君再次呛咳出声,模样似乎快要神智不清,他更重地朝扶住自己的天冬压去。

“——”

谢静和瞳孔一缩。

他的身体正在从画卷之中脱离。

一直未给他提示的谢氏先祖,却在此刻突然显灵。

谢静和看见了匕首从袖中掏出,温良的面容却一如初见。

“小心——”

谢静和蓦然大喊。

预知的画面在此刻化作现实。

在他消失的最后。

只看见一直低眉顺眼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