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灿烂了。
楚淞君选了这两个。
郑元瑛沉默一会儿,又从人群之中选了两个看着安静的,当替补。
选完了人,楚淞君就在小花园里陪着郑元瑛溜达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楚淞君缓了缓,本想问问自己那位早逝的兄长,但看着温和含笑的郑元瑛。
他嘴里的话一转。
“我之前在祠堂里,看见了一块牌位,上面写着‘楚正均’之名,这个人,您认识吗?”
“楚正均?”
郑元瑛一字一顿地回忆道。
半晌后,她迟疑地摇摇头:“我记忆之中没有这个人,等我回去翻翻族谱,许是过去的楚家人吧。”
楚淞君点点头。
楚正均,他一下子注意到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父亲,名叫楚正则,两者的名字非常像,一般是用作兄弟之间的命名。
他还以为是自己哪位叔叔伯伯。
“走动够了!风大了点!夫人,带着淞君过来吃中饭吧!”
王太医过来喊人了。
“这就来!淞君回去吧。”
郑元瑛伸手给楚淞君理了理披风。
楚淞君频繁被榨取鲜血供鬼活动,大人都承受不了的,小孩更是如此,多少都损了根本。
而且之前在火场呆久了,还落下了咳疾,总是觉得嗓子不适。
如今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体虚了。
见不得多少风,受不了一点凉和热。
给他的大多是些好消化的食物。
回到卧房之后,借着睡午觉的名头,楚淞君支开了松枝。
裹着小被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影子。
大郎咻得冒出头,笑嘻嘻地从影子里掏出来好多细长的叶条。
“多亏你了!”
大郎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楚淞君会编不少东西,这些都得益于前世的积累,他准备编个草蚂蚱放在那个博古架上。
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最近给他送了不少甜糕,基本上是从各个厨房偷过来的,因为楚淞君瞧见了府中某个大厨拿手的黄金糕。
可惜他还处于禁食期,所以大部分进了大郎的肚子里,偶尔被其他前世分食。
楚淞君觉得他没有恶意。
闲暇时,回想起他之前,若是不带谋算的去看,或许只是他看见了老虎布偶威风凛凛,想抓来玩一会儿,被他发现了就试图把布偶送回来,结果中途撞上松枝姐姐,布偶就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本人也不敢动弹。
他想起被放进王太医茶杯里的蚂蚱,就用叶片编了个草蚂蚱。
楚淞君和大郎玩了一会儿草蚂蚱。
而后,大郎就骑着好不容哄出来的一位社恐朋友,鬼叠鬼,将草蚂蚱放上了布偶出现过的那层博古架。
一觉醒来,暂时没有被动过。
楚淞君收回草蚂蚱。
晚上再试了一回。
月光如水。
床上的小孩睡得正香。
他熬不得夜,离得近的都清楚这件事。
因为身体弱。
他探头探脑地看了楚淞君一眼。
飞快地拿走了草蚂蚱,消失在原地。
一双眼睛将一切看在了眼里,悄咪咪地张圆了嘴。
“小孩子?”
楚淞君有些惊讶。
“十一二岁的样子?死得很干净?看不出来死因是什么?”
大郎点点头,身边冒出来一双小圆眼,是之前和他换班的决明。
决明嘀嘀咕咕地描述了一通,混杂在痛苦的呻吟之中。
楚淞君微微眯眼:“浑身上下非常平和?像是被超度过?原来如此,是因为没有阴气,我们才总是注意不到他的到来。”
大郎和决明纷纷点头。
自此之后一连几日。
博古架在楚淞君睡后,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草编的各种动物,有布老虎,有花朵。
直到有一天,他从博古架上取下来一串九连环。
他松懈了心,一时见猎心喜。
便呆在原地解起来。
九连环的诀窍在于知晓规律。
他四五岁的时候也玩。
瞬间心中便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
他的手一勾一拨,轻轻巧巧,顺顺利利地就解下了第一个,而后他成竹在胸,立刻解下了第三个,接下来就更没有难度,步骤虽然繁琐,但不失为一种娱乐。
终于,九连环的两个部件分离,他轻哼一声,有些骄傲。
“啪啪啪——”
一阵轻轻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