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饱含歉意,他为难道:“弟弟,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啊!只是花佗他确实是不在城里。“他们在骗你!”
锦衣卫的脸仍然愧疚着,他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
王裕抿唇。
又来了,锦衣卫每说一句话,都要重复一遍“他们在骗你”。
说话的到底是什么?
“宿主好,我是你的系统。”
系统,这是什么?
王裕一愣。
....您能够理解吗??”
锦衣卫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弟弟?弟弟?你在听吗?”
王裕抬眼,流畅地接话道:“我在,明白。
你真的明白了吗?
锦衣卫有气无力地看着王裕,忍不住求证似的瞄了眼白糖糕,白糖糕奇怪地一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锦衣卫憋着一股气继续和王裕重复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行!他必须给他明白!
围观的白糖糕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不应该啊,从北州追到南州,兄长消息近在咫尺,这怎么一副茫然的表情?他难道是那种容易近乡情怯的类型?而后,白糖糕就嘴角抽搐地看着锦衣卫重复了快有十几遍花佗的下落,就差写个大字全城公告了。就生怕王裕知道得不清楚,不追出去,还特意强调了花佗的任务时长很久,要很久之后才能瞧见。
老大这拉人办事的圈套还真是.......
回去的路上,抱着剑的少年仍然心不在焉。
“怎么了吗?”白糖糕担心道。
剑客沉默许久。
他突然道:“如果你的脑子里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你该怎么办?”
"...."
“啊?”
白糖糕满脸恍惚。
***
王裕回了客栈再次被喂了嘴丹药。
这次剑客并未抗拒,吃了一颗,果真很甜。
那个声音,据说是他迟来的金手指,只为他一人服务,拥有鉴别的能力,其中的拿手好戏就是鉴别谎言。王裕却觉得这像是一种病。
师太话里话外打探了一番,王裕皆如实说出状况,师太当即露出一副没错的表情,而后不禁有些无奈,告诫道:“王道友,下次可不能讳疾忌医了!”王裕有些心虚和羞耻。
一直以来他居然始终觉得自己很健康!
他对不起师太!他对不起岁娘!原来他们三个人都....
他反省。
烛火散发出一团暖光。
来到南州国都的一日便如此度过,多少有些惊慌失措。
早已入夜,王裕辗转反侧,仍未睡着,一闭上眼,多少就忍不住回忆起白日的场景。
“....."""
“咯吱一一”门被人从外面合上。
玉京内设有夜市,常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人头攒动,各种声音混杂在一团,空气中飘来阵阵香气,又兼之小摊贩老板中气十足的吆喝。满城的烟火气。
王裕好奇的眼睛在小摊的灯上流连,他一路上瞧见不少人买了这灯就走。
摊主瞧出了王裕的感兴趣,笑道:“客官,要买一盏灯吗?这是南州的天灯,点起火,能够飞在天上呢!这东西只有南州有,您呢,买一盏回去找学堂里学生写点吉祥话。”“过些时候,等到天灯节的时候再出来放,那个时候一城百姓都会放飞天灯,祈求国师庇佑。
“那个场景,当真是这辈子都不会忘的美景,”摊主热情道:“您最好啊,多留一会儿,留个十几天,天灯节是玉京的大节日,多少商铺减价的!活动也多多的,错过就真的太可惜了!”“他不在骗你。”
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王裕默默收回放在剑柄上的手。
他还是不习惯这突然出现的声音。
不过病嘛,这样折腾人倒是不奇怪,很普通,很正常。
摊主见王裕买了盏灯,就更加热情地指点王裕可以去哪里提前放一次灯瞧瞧,不能在城里随便放灯,否则是会被罚款的。王裕吃了点东西,又走走停停在路上买了杯茶饮,懒散地晃过去。
欢声笑语穿梭在城巷之间,一排一排灯笼的暖光之下。
放灯的地方人不多。
走近时,抬头能看见零零散散的灯正向着天际上升,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如同几点闪烁着微光的星星。王裕寻了个位置。
第一次鼓捣这灯,颇有些不得劲。
“哎呀!不必这么小心,这纸是特制的,不会烧起来!”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来,王裕低头去瞧,只见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童,正试图指导他。
小孩真的很看不惯他笨拙的动作,最后直接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灯,自己给他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