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我从业十五年从未被难倒。”
他自信地夸下海口,但还是在我向他展现出手机上图片的那一刻傻了眼。
“小姐,您真的要这个款式吗?”
“做不出来?”
他一听,感觉自己十几年的工龄受到了质疑,两手一拍双眼满是斗志,大喊一声:“我赌上十五年工龄,今天绝对会完美复刻出这个款式!”
糜稽:“你到底选了什么款式?”
我:“秘密。”
糜稽少爷又不说话了,直接帮我把棉花糖的价钱付掉。
“来,小姐!”
一只黑色大章鱼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眼睛是幽蓝带着一点点眼泪,触手得意地往外舞动着。
四黑说话了。
哦,不是。
“请慢用,您的特大号章鱼棉花糖!”从章鱼后面冒出的刀疤脸大叔得意地笑着,把有我人高的章鱼棉花糖递到我手上。
“有点重,请小心拿……”他双手递给我,担忧地瞧了一眼我的小身板。
感到被冒犯。
我单手接过和四黑等比缩小款的章鱼棉花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刀疤脸大叔叫住了我。
“那个小姐,想问问可不可以给你还有这只章鱼拍个照啊。”
他指了指自己摊位上不少返图,大部分都是很正常的小兔子小猫之类的。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难度的,所以想要留个纪念。”
拍照?
我到现在还没有拍过照片。
出考斯普雷的不算。
“你让他拍吧。”糜稽少爷倒不在意,让我直接放心大胆去拍。
反正价值一亿戒尼的照片可是揍敌客家族成员的专属,和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仆可没什么关系。
“好的——看这里!稍微笑一笑!”
原皮拍照。
好陌生的感觉。
我试着微微上扬一点嘴巴,那位刀疤脸大叔眼疾手快捕捉住这一瞬间用他高超的拍照技术,拍下这张可以当看板娘的照片。
“哎呀,实在是太完美了。”
我听着他这样赞美着相机里的照片,手里拿着章鱼棉花糖一边吃着一边消失在人群之中。
好吧,顶着这么大只章鱼消失还挺难做到的。
快速解决吧。
于是我加快咀嚼的速度,从章鱼的触手开始一根一根咬掉。
好甜。
“照片——照片怎么消失了——”身后似乎传来店长绝望的声音。
大概是糜稽少爷做的吧。
远在揍敌客总宅房间里的糜稽,黑入刀疤脸大叔的手机先保存到自己电脑里,然后打印出来,最后一件删除刀疤脸大叔的照片。
“怎么可能让我的专属女仆的照片让别人看,还有为什么做那只蠢章鱼的造型啊。”
四黑:?
我并不知道糜稽和四黑在房间里互相嫌弃的事情,依旧是发动着绝朝着交易地点快速移动。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手上的棉花糖也只剩下一点点,我伸出舌头将上面的糖霜舔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奥露艾塔。”
糜稽少爷称呼我名字的时候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他好像生气了。
“我在。”
我并不觉得他是因为我吃了棉花糖而生气,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大概就是眼前那个得意洋洋贼眉鼠眼的家伙了。
果然是骗子吧。
“杀掉他吧。”
糜稽少爷下达了命令。
“是。”
手上棉花糖剩下的竹签是刚刚好的长度,甚至不需要我掀起裙摆掏出匕首浪费时间。
“好好折磨他吧,奥露艾塔。”糜稽少爷的声音听起来冰冷无情,“毕竟他欺骗了我。”
糜稽少爷讨厌欺骗。
他也讨厌被忽视。
我还记得当时他提到贪婪之岛时表情多么愉快,而此刻语气冰冷毫无起伏,就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实则下面鱼群暗涌着满是怒气。
“如您所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
而喷溅出的血迹弄脏了我的侧脸,我手上又用力加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扯掉对方的发声工具丢到一边。
在骗子先生绝望的双眸之中,我看见了自己面无表情的倒影。
“你的运气还不错。”
无法发出哀嚎的男人跪在地上瞳孔地震,他颤抖地蜷缩身子像是臭虫往前慢慢爬着。
别开玩笑了,这算哪一门的运气好。
本来以为调到一个冤大头,结果是个上门修罗。
该死!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