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高站在空中,目光从容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后他面上轻笑,挥一挥衣袖,将那地上被烧成了干尸的夏远金行囊,从尸体上面取了出来。
擦拭一番之后,发觉还能用,他将神识探入行囊中一看,目中顿时就露出欣喜之色。
只见在夏远金的行囊中,除了前段时间交给此人的驱鬼丸等丹药之外,当中存在着为数不少的货物,都是此人从其他道徒手中或是交易、或是强逼而得来的丹药符咒,还有为数不少的养魂药材、此方异域世界的特产等等。
仅此一份家财,放在过去,就足以维持余列至少五年的生活。
只是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余列而言,都不算是什么了,其中养魂药材还有用,但也没了那么关键。
这让余列在心间顿时轻叹:“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只是斩杀一人,便可以掠夺对方一身之积蓄,以之为己物。只可惜,如今我已经晋升为七品道吏,这些道徒阶段难得可贵之物对于我而言,已经是不堪使用。”
七品道吏可以将道徒当做猫儿狗儿一般打杀,其所消耗的资粮,自然也不是道徒们可以比拟的。
余列往年所能使用五年的资粮,放到现在的他头上,其能坚持个半年就已经是好不过的了。
而且更加关键的是,道人从突破为八品开始,将八品修满,所需要积攒的道行年数为三十年;而从突破为七品开始,将七品阶段修满,其所需要再积攒的总道行,为九十年!
此等年数,是道徒们难以想象的,也是新晋道吏们所不适应的。
也幸好在突破为道吏之后,道人的寿命一并增长了一些,多出个三十年,达到了一百八十年。若是再算上当今仙道的优渥待遇,肉身枯竭死亡后,道吏的魂魄还可以依靠龙气存在六十年之久,寿命不短。
余列思忖着这些,目光闪烁。
他并没有过于惋惜,而是立刻就暗想到:“既然一上位道徒之财,对于如今的我而言已经不堪使用……那么,自然是得多多的夺取,以量取胜!”
浅浅的笑容,浮现在余列的嘴角。
不过现在还不是大肆劫掠的时候,他既然已经成功的威压了整个潜州营地,自然就不用急功近利。等手下的人等将财物聚拢后,他再去分润一份即可。
当即的,余列就神识传音给了那四个叩首的上位道徒:
“营中存有多少财物,着尔等今日之内就查明,过期不候!”
他的传音冷冷,杀意夹杂在其中,无需多言。
“诺!”四个道徒就连忙点头,不敢怠慢。
交代完了之后,余列看向了刚才那青瓦子消失的方向,犹豫几下,他也是踱步飞过去。
现在他既然已经成就为了道吏,自然是不用再严格的遵守潜州和桃州两方的界限,随意出入即可。
沿着山道,余列不一会儿的就来此了山头的顶部。
这里并非如山腰山脚一般,修筑的是简陋石屋,而是一片的红墙粉泥,山巅是雪顶,上有精致的道观小院子,宛如一山之冠冕。
根据营地中的说法,此方院子便是整个营地的执掌所在,也是阵法的枢纽。
青瓦子道士在率领众人进入营地中,道观中本是存有他一半的居所。
但是青瓦子顾忌着院子中可能存在有无厘子安排的后手,便没有入住进去,反而是落在了潜州一方的营盘附近,和道徒们混杂在一块儿,只不过并不外出罢了。
此红墙道观,便被无厘子一人居住了。如今算是青瓦子第一次登上此道观。
而余列一路走来,对青瓦子的举动也已经有了点猜想。
他若是估计的不错,对方应当就是为了他已经成就道吏一事,特意山上前来叨扰的。
………………
果如余列所料的。
红墙道观中,最内里的一方精舍中,昂贵的香烛袅袅,燃烧出的云雾在精舍中成龙成虎,只只嘶吼晃动,其灵动至极,比之余列对付的那两个鬼神,更加气势汹汹,散发出威势。
但是无厘子躺倒在软塌上,随口就咬住一只半只,呼吸吞吐着这些龙虎烟气,当做消遣一般品尝吃食着。
虽然此人的动作随意,还颇是拿大,青瓦子都走到了他跟前了,无厘子还是没有起身。可是这人的眼神却是阴沉,面色不愉,和他摆出的随性举动截然相反。
“瓦兄,你可是忘了你我此前定下的约定吗?不、准确的说,此规矩并非是你我两人就能约定的,而是道师、道宫,甚至是道庭千百年以来的规矩,你我,以及麾下的鬼神一众,皆不可随意的插手道徒历练考核!”
无厘子吞吐着烟气,口中狠狠的喝出:
“既然如此,你如今来找贫道作甚。此惯例虽未成文,但是你青瓦子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