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2 / 3)

,也让路乘终于直面着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是在意他的,很在意他。

若是两日前商砚书在仙门的围剿下身死,那路乘的难过大抵不会比见到哥哥尸骨的那一刻轻。

他将脑袋靠到商砚书怀中,将一切的难过泪水向对方倾泻,商砚书耐心温柔地轻抚着他,他的动作显然不太熟练,不像路乘的哥哥那样天性温柔,善于照顾旁人,抱着路乘时时而会让他感觉被硌到,但路乘却也感觉得到,商砚书在竭尽所能,给他能给的一切。

哭了一阵后,路乘的泪水慢慢止住了,在商砚书拿出灵草喂他时,他也没有再拒绝。

“你之后要去哪儿?回魔域吗?”路乘吃完灵草后,又问。

“听爱徒的,爱徒若是想继续当少主,那为师便回去为爱徒一统魔域,不过为师猜爱徒此刻应该是更想去找裴九徵,弄清他的真实身份吧?”商砚书笑着道,“所以为师准备去将他擒住,将他交给爱徒拷问,如何?”

路乘没有应声,他沉默了片刻,用脑袋轻轻拱商砚书:“你先去养伤。”

仙门的围剿是商砚书有意设计的,但反噬受伤是真的,他的伤势不致命,但也绝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路乘同时叼起那株被商砚书随意放到一旁的冰心兰草,将其放到对方手里:“也许用处不大,但你试着炼化一下,有一点效果是一点。”

“但是炼药需要闭关些时日,再加上调息养伤的时间……”商砚书用手指揉捏着这株珍贵的灵草,抬头看着路乘。

“我等你。”路乘说,“你闭关养好伤,再帮我去找他。”

“爱徒不急吗?”商砚书问。

“急,但我不想你出事。”在认清内心后,路乘说话便也坦诚许多,他回看着商砚书,目光中有着真实的后怕,“你出事的话,我也会很难过的。”

商砚书眸中泛起奇异的光亮,这一刻,他像是无比欣喜,搂住路乘,用下巴蹭过对方耷拉着的耳朵,笑说:“为师不会出事的,为师向爱徒保证,待伤势一调养好,便带着爱徒去找裴九徵。”

“嗯……”路乘低低地应了。

又与路乘亲近一会儿,商砚书终于在路乘的催促中,前往洞穴深处的僻静处,闭关调养。

路乘站在外侧,他本该在此安静等候,一直等到商砚书调养好伤势出关,但在确认商砚书已经进入了闭关状态,感知不到外界后,他便留下一封告知自己去向的书信,迈蹄往洞外走。

他对商砚书说谎了,他确实想去找裴九徵,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但他并不想带着商砚书一起去。

这两人一碰面,必然会是一场恶战,谁受伤都不是路乘想见到的,找哥哥本来就是路乘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商砚书本就有反噬伤势在身,路乘不想再拖累对方了。

他自己去势必会很危险,若是裴九徵对他心怀不轨,那么他很可能有去无回,但路乘其实并不是很惧怕这种危险,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一个人离开无灾无痛的涿光山,来到这八苦俱齐的人世。

而且……路乘其实还是觉得裴九徵就是他哥哥,不光是因为那种灵魂中的感应,也因为天外镜给出的预言中,他哥哥是有历劫归来的机会的,裴一鹤既然想抽出麒麟骨来为自己的新身体改造天赋,这般恶毒,他又怎么会放过他哥哥的魂魄呢?

他哥哥的魂魄没有消散,就说明裴一鹤的夺魂计划一定出了变故,那么作为唯一活着从血洞中走出去的人,很大可能,他哥哥的魂魄就在裴九徵身上。

路乘也不能确定,他要自己去弄清楚这个答案。

商砚书此时尚不知路乘已经离开,但仙门却是在那日后,就一直在搜寻他的下落,百年前的圣兽已死,那么路乘就是天下唯一的麒麟,也是唯一有可能净化阴翳的圣兽,其重要性堪称无与伦比。

但路乘现在并不想与仙门众人打交道,他时而变换着以人形和马形在人世行走,躲避仙门搜寻的耳目,同时也借机打听他哥哥的去向。

真相大白后,裴九徵自然是没有再回剑宗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路乘听到了一些真假难辨的传闻,似乎在魔域附近,有人发现了与裴九徵相像的身影。

这消息很大可能是假,裴九徵去魔域干嘛呢?无论这具躯壳里装的是谁的灵魂,萧放却是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去魔域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路乘也没有别的情报线索了,他还是决定去找一找。

他又一次回到魔域,没有商砚书的带领,他无法直接穿过狱海,而且他要去的也并非商砚书统辖的那两狱,在传闻中裴九徵出现的地点,是在萧放的空花狱附近。

路乘找到能前往空花狱的安全隘口,变成小马,试图蒙混进去。

他其实没指望能成功,只是想探探这隘口的看守严密程度,但出乎意料的,他竟是很顺利地就进去了,全程没有任何阻拦,甚至还有人为他带路。

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路乘看着身前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