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吧,又或者这是师祖自己的意思。”
这样吗?路乘感觉好像一切都说得通,又好像有点奇怪,凡人是比较讲究找个风水宝地安葬,但修士也会吗?
“我也不太清楚。”杜子衡也是道听途说,这都是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不光没拜入门内,甚至都还没出生呢。
“子衡!”一人一马正说着话,郭朝阳突然打着招呼跑来,“你跟小马师叔干嘛呢?”
“小马师叔在问我师祖的事。”杜子衡将刚才所言又复述了一遍。
闻言,郭朝阳抱起胳膊,自信说:“这事我知道!师祖当时独自带着师叔出去,应该是去某个洞天福地里寻找机缘。”
“怎么说?”杜子衡和路乘一齐问。
“冰魄剑骨,寒光照夜,这句你们都听过吧?师叔的修行速度为什么那么快?天赋为什么那么突出?就是因为他天生剑骨,但其实师叔还年幼时,天赋并没有现今这样突出,我听我师尊提起过,当时师叔虽然也很优秀,但修为进度尚不像今日这般远超旁人,是在师祖带着师叔出了那趟远门后,师叔的修为才开始一日千里,所以师祖一定是带着师叔去了什么洞天福地,寻到了某种机缘,也因此,师祖在出门前,并未向任何人透露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郭朝阳虽然也是道听途说,但语气却很笃定。
那为什么前掌门没有一起回来呢?路乘比划着问,就算是在寻找机缘的途中寿元尽了,那干嘛不让他哥哥把遗骸和佩剑带回来?
“这个……”郭朝阳抓抓脑袋,“也许是寻找机缘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致使师叔无法将师祖的遗骸和佩剑带回,也许是师祖他自己想在隐秘山林中安静长眠吧。”
这倒是又跟杜子衡的说法对上了,但这两人本质上都是道听途说,其间真相,大概只有他哥哥清楚。路乘准备哪天想起来了就顺嘴问一下他哥哥,想不起来就不问了,毕竟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此事。
“对了,子衡,你们清霄峰准备的怎么样了?明日可就是祭剑大典了,我们落霞峰这回可是演练数日,准备明天一举夺魁呢!”郭朝阳摩拳擦掌。
“自然不会输给你们!”杜子衡笑道。
两人一马一齐往太微殿走,远远就看到殿前广场上站了许多人,各峰弟子几乎都集中在此,为明日的祭典做准备。
他们原本都在专心演练,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齐齐停下动作。
嗯?路乘看着四面八方朝自己望来的热切视线,心中生起一股警觉,他四蹄略分,摆开架势,准备稍有不对就来一记连环飞踢。
“这是怎么了?”郭朝阳和杜子衡也感觉有些奇怪,自上回胡闹般的公审过后,恶马的威名就彻底在整个剑宗传开了,路乘当上了小马师叔开始收敛性子后清霄峰弟子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惧怕他,但在消息比较滞后的别峰弟子看来,恶马仍然恐怖非常,因而一般见到都要远远避开,怎么今天似乎格外热情呢?
他们正莫名时,就见众人突然呼啦一下围拥上来,犹如恶狼扑食般,转瞬间将他们两个挤到外面。
路乘被众人这汹汹扑上来的气势一吓,后蹄已经微微抬起,几乎就要无差别乱踢了,但紧接着,他又听到热情又崇拜的唤声:“小马师叔!听说这回是你勇破魔修阴谋,救了师叔,还救了好多同门呢!”
“是真的,我作证!小马师叔一个人,不,一匹马冲进阴翳里,逆行奔跑时的英姿当真是英勇无双!”一名亲历此事的清霄峰弟子在围挤的人群中喊道。
“小马师叔!对不起!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一匹普通的马,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尊敬你,现在看,你哪里是一匹普通的马?分明是一匹仙马,不,是神马啊!”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众人的应和,他们纷纷改口,齐声呼道:“神马师叔!”
路乘耳朵抖了抖,这个发展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不过,倒是也很让人受用。
小白马把脑袋高高昂起,倨傲又优雅地冲众人微微颔首。
“神马师叔!”众人顿时喊得更加热烈,甚至还有人送上礼物,“小马师叔,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感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
此人正是当日被路乘从阴翳中救出的弟子之一,他从人群中挤出一只手来,将一株准备多日却因路乘回门派后便一直随裴九徵闭门不出而未能送出的灵草献到路乘面前。
“还有我!”又有人献草,他虽并未被困阴翳,却也是同去瀛洲的人之一,他们此行能够脱险,路乘在魔修据点里潜行救人,又脚踹食梦兽,致使大阵紊乱,种种种种,俱是功不可没。
“神马师叔的勇敢机智当真是叫人敬佩,我也随一株!”跟此事完全无关的别峰弟子也来凑热闹,从储物袋里掏出灵草。
“我随两株!”
“别挤,别挤,神马师叔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先送!”
一时间,数株灵草被献到路乘眼前,一眼都数不清数目,而后面没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