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辛姒之前所想,如果当初她和江鸣珂在一起,那便会觉得江雪青千好万好,可现在她是和江雪青在一起,从前觉得江鸣珂肤浅愚蠢,现在看来男人也不必那么聪明,只要脸长得好看就够了。江鸣珂似乎也意识到辛姒的态度隐隐有些松动,他试图把握住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哀求道:“姐姐,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们再见最后一面,以后我都不会再来烦你了。辛姒闻言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地址发给我。
“来我家可以吗,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了。
江鸣珂听到辛姒答应下来,他的脸上顿时有了神采,生怕辛姒会突然反悔
“密码还是没有变,是你的生目,我们明天早上见,可以吗?
“不用明天,我现在就过去,你把电话给林助理。
辛姒盯着面前一片空白的画板,她在这里枯坐了半天,不仅没有任何灵感,反倒是想要喝酒的烦躁心情达到了顶峰她一把将手中的画笔掷了出去,随手给江雪青发了个消息,起身就要离开
江鸣珂闻言一愣,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答应了下来。
他将电话还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电话与辛如姒交谈了几句,含笑道:“小江总,我们小老板说那两幅画送给您了,稍后我会安排人帮您送过去,麻烦您留一下地址。江鸣珂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幸福得要死掉了,他就像是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突然被扔进了一片绿洲,原本的焦躁灼热都化为了虚无,他浸润在清凉的水中,整个人重新焕发了生机这种感觉直到持续到他回到家中,江鸣珂还没来得及开灯,他就已经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味。
他神色微怔,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辛姒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她的视线已经失去了集点,只是机械性地给自己灌酒
”姐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江鸣珂吓了一跳,他本来想上前查看辛姒的情况,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住了动作,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之前辛姒无情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了阴影,他害怕再看到辛姒冷漠的面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面目去见她辛姒仰头喝完了杯中最后一滴酒液,她看江鸣珂站在不远处没有动作,心里觉得好笑,像是逗弄小狗一样朝他招了招手正在暗自伤心的江鸣珂见状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辛姒的身边,主动接过酒杯帮她倒好了酒。明明这里是江鸣珂的家,可是他看起来却无比拘谨,倒完酒之后也只是乖乖坐在一旁,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悄悄打量着辛姒。辛姒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懒洋洋掀了掀眼皮,淡淡道:“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因为刚刚喝过酒,她现在心情极好,连带着看江鸣珂都顺眼了不少。
她轻靠在沙发上,声音因为过量的酒精摄入而变得有些飘忽,江鸣珂低头不敢看她,明明他滴酒未沾清醒得很,但是他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样,许久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想见你。除了这个理由之外,江鸣珂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想过无数种和辛姒见面的可能,但最终只剩下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我想见你。
辛姒闻言微微一顿,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轻叹道:“你瘦了不少,是最近过得不好吗。
江鸣珂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闻言终于落下,他终于听到了辛姒迟来的关心
他不好,他过得一点也不好,他几乎想她想的快要疯了。
“姐姐,我好想你.....
他大着胆子扯着辛姒的衣角,掉着眼泪可怜巴巴道:“你能不能不要拉黑我,我保证不会再骚扰你。辛姒一直觉得江鸣珂像一只小狗,现在哭起来的时候就更像了,让她难得有些心软。
她胡乱帮江鸣珂擦了擦眼泪,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慰,便听江鸣珂又说道:“下个月我准备出国留学了。对上辛姒疑惑的眼神,江鸣珂垂下了头,低声道:“我知道你觉得我比不上我哥,我不懂那些艺术流派,也看不懂什么油画技法,可是我会尽力去学.....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能做些什么,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和辛姒找到共同语言,他像证明自己不比江雪青差。”你要去留学,还是去修艺术?
辛姒闻言皱了皱眉,她问道:“你家里人知道吗?‘
江鸣珂点了点头,闷声道:“知道,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
他是江家最小的孩子,从小都是被惯着长大的,家里人其少会干涉他的兴趣爱好,反正他也不需要像江雪青一样继承家业,想做什么都不受限制。辛姒倒是没想到江鸣珂执行力这么强,她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江鸣珂那副垂头丧气的小狗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我听画廊的助理说你每天都去看画,这么长时间了,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
江鸣珂闻言愣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他每天去画廊满心想着都是和辛姒的过往曾经,心里又在暗中期待会不会偶遇辛姒,白天希望落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