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太宰治刻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能更强烈地传达出他的吃惊,“莫非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中也?”
中也小矮子,竟然敢质疑他,等着瞧!
比起正互呛到已经逐渐不顾及音量的太宰和中也,平复心情的普希金打量了似乎仍在昏迷的这位黑发青年,悄悄伸手捻了下那身宽大的纯黑外套。
果然是湿漉漉的。
“难道这次又是……”
普希金抬头试探性询问织田作。
“嗯。”织田作之助点头承认,“我出门去买牛奶的路上,从河里捞回来的。”
“……咱们这里是有一条河,专门飘着名叫太宰治的生物族群吗?”
接收到当事人供述的普希金瞳孔在剧烈地震,“你竟然能连着捞出来两个太宰??”
太宰治:“………怎么可能会有河专门飘着我的族群??你是在故意找茬吗?就算有河面飘着太宰治,那也只有一个,因为我主动跳进去了!”
和太宰呛完两句的中也又想起叶伊赫叮嘱不能太大声说话,但奈何实在憋不住笑。
“……噗嗤…哈……嗤…”
普希金:“不然这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太宰治,说是第二人格你又不认……”
太宰治:“…………”
“………”叶伊赫扶了下额头,还是选择问织田作。
“他一直没醒,要不要送医院?还是说,你在带回来的路上,把他也……”一手刀打晕了?
“……”猜到叶伊赫要说什么,就连织田作之助也不禁为往事沉默片刻,才出声解释,“我这次没有打晕他。”
“要说为什么一直没有醒,”织田作作之助想了想,补充道,“可能是身体太差了。”
他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即使那身衣服浸饱了水,这位太宰治的体重也远低于健康下限。
“确实挺明显的,”叶伊赫点头,“那没办法了,本来想着以咱们这边的太宰抗拒被人看光的性格,他应该也不想被我们扒光衣服的。”
“现在也等不及他自己醒,还是赶紧换身干净衣服,别着凉才行。”
好在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即使全身衣服湿透,相对来说也不会感到冷。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让这位青年太宰治一直裹着湿衣服,特别是他的身体状况似乎已经到了相当糟糕的程度。
“我去拿身衣服过来,”
叶伊赫站起身,边指挥在场体格最健壮的普希金先帮青年太宰治挪个地方,“你先帮忙把他抱到沙发上,湿衣服都脱掉。”
接着,他又转头嘱托同样跟着他起身的织田作之助,“织田作得快点打盆热水过来给他擦擦身体。”
“好。”织田作之助点头。
普希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他没脱到的太宰治衣服,竟然在几年之后就又历史再度重演,非要他脱到不可。
果戈里和他说过按照那位人格分裂的心理学博士的逻辑,分裂出的主人格和第二人格是一善一恶的存在……就像他的两位老板,明显是伊赫老板属于[善],费奥多尔老板属于[恶]。
而换做是太宰……如果他真的也是人格分裂,眼前这两个太宰治,谁是属于[善],谁是属于[恶]……嘶,总不会两个都挺[恶]的吧?
就在普希金边胡思乱想,边真的要伸手把那位青年太宰治抱起来时。
对方的睫羽颤动,缓慢睁开了鸢眸。
“等一下……”
他的语速同样很慢,好似旅人精疲力尽的口吻。
但他说出来的话语内容非常坚定。
“我也没有……被人看光的兴趣。”
青年太宰治的鸢眸暗沉沉的,好似无光的黑夜,连那些微的转动也带着浓郁的死意——直至他对上叶伊赫的脸。
那道死气沉沉的视线,在叶伊赫和织田作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
“…………”
安静了许久,他没忍住出声,“费奥多尔??”
听到这个名字,叶伊赫反而长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这边的太宰可是不会认错他和费奥多尔的。
如果对方会把他错当成费奥多尔,那么至少可以说明——这不是未来的太宰穿越时间回到现在。
青年太宰治:“…………”
为什么站在他眼前的费奥多尔被认出来后,反而一副【安心了】的表情?
“太宰君,”
想了想,叶伊赫顺势认下费奥多尔这个称呼,并回以费奥多尔常用于太宰的称呼,“这么狼狈,可不像平时的您呢。”
在自顶楼跃下,感受到剧痛后的意识失去又苏醒,却发现自己周围环境之陌生的青年太宰治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甚至对自身的处境没有任何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