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便侮辱我。”
陈默看他疯癫的眼神,有些懒得再和他废话。
淡淡开口:“道歉。”
“道歉?”杨舒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下一秒咬牙切齿:“凭什么让我跟你道歉,下辈子吧!”
陈默骤然从墙上起身,一把抓了杨舒乐的头发,扭着他的头撞上重症监护室厚重的门。
声音嘶哑冷硬:“看清楚了,这里面的是谁。”
在杨舒乐骤然睁大眼的瞳孔当中,陈默一脚踢弯了杨舒乐的膝弯,继续:“爷爷还活着你是不是挺意外?现在,道歉。就算你没有上手推那把轮椅,也该为你的预谋已久洋洋得意付出代价。你猜我有没有办法在警察到来之前,让你也尝尝躺在重症室浑身插满管子的痛?又或者,你想等去了阴曹地府再跪地忏悔?”
杨舒乐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没有动。
也许是这段时间察觉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惶恐,他趴了一阵,不论出于真心假意或者故意拖延,颤抖含混冒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之后,就是接连而来的疯笑痛哭。
哭了一阵。
突然,他起身血红着眼盯着陈默:“你以为结束了吗?陈默,日子还长,你的下场未必就比我好!”
因为保镖钳制,他压根没有挨到陈默半片衣角。
陈默冷漠地看着他,“是吗?不得好死我都无所谓,你的下场倒是清晰明了,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天,希望你都能好好的慢慢体会。”
杨舒乐被保镖带走了,包括他挣扎大骂的声音。
陈默站在重症室的门口,知道这句道歉毫无意义。是自己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这个交代已经是他在生死轮回面前唯一能做的了。
陈默转身靠在门边的墙上,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口袋里传来震动。
席司宴的声音含着担忧:“你在……”
“席司宴。”陈默打断,微仰着头,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