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3)

只能从旁边的小窗口望出去,看种在廊下的各种多肉盆栽转移注意力。他的手机需了一声

拿起来发现,发消息的是才出门离开的老荀

荀益阳:“你要实在不能忍受和班长待在一块,后面几天我想办法陪你去。

陈默“?

苟益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感觉他有点情绪,说不上来。我一替你想到,未来五天你都得和他这样一起待一个小时,我就替你窒息。陈默:“...

陈默下章识吞了度司宴一眼

应该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度司宴抬头看来,又看向他身上的针:“痛?

“还好。”陈默摇头,反问:“老向怎么说的?

席司宴应该是回完了消息,收起手机,“没说什么,让你好好休息,明天的考试找就近考场的人帮帮你。陈默挺有经验,直接说:“没什么必要,又不是不能走了,而目后面几天,我自己来就可以。

席司宴没说到底让不让他自己来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看着际默,突然问:“你的脚,在陈家伤的?

陈默微滞,点头:“嗯。

其实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陈默往后靠了靠,放松下来,在这样一个黄昏下午,第一次云淡风轻跟人说起那天的事,“五年前还是四年前,有些记不清了,冬天。我妈......就李芸茹偏头痛犯了,她常年挨陈建立的打,又做很多重活儿,所以一身毛病。她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去村医那儿给她拿点药,我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下大雪。榆槐村和绥城不一样,那儿是位于白马县海拔最高的一个地方,每年冬天都下雪,雪大的时候能埋到人小腿肚.....陈建立那天又喝酒了,而且输了钱。

等陈默深一脚浅一脚回去的时候,陈建立正拉着李芸茹的头发拖过门槛,地上一溜儿的血。

李芸茹还怀孕了,只是那天谁也不知道

陈默本能上去拖,膝盖是让盛怒的陈建立用酒坛子砸的,他骂他野种,说他偷钱,他用一根绳子捆了他,将他系在露天的水井边让他好好反省,半夜的时候,估计是李芸茹看起来快不行了,陈建立终于酒醒,怕担上人命,找了村里几个大男人连夜送人去了镇医院陈默记得陈家那个木质的小院子,那四四方方的天。

那天夜里真冷,他想自己的妈妈说不定就要死了,虽然她对自己不见得多好,也没有多坏,而自己也会在今夜冻死事实上,李芸茹三天后出院了。

她茫茫然沉浸在又失去了一个孩子的痛苦里,而在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勉强救回的儿子被送回到她眼前时,她只是问了一句:“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一点不懂事。杨家找回他的时候

陈默已经不是那个深夜在大雪里前行的小孩子了,也早已不是为了五块钱,被陈建立打得无法还手的时候。陈家是一滩踩进去就惹一身腥的污泥

杨家干的事却是诛心

所谓高门,利益当前,他在意的时候是因为看不清,等到能看清的时候,人生已然重来

理疗室安静异常

黄昏最后一丝光线从窗户洒进来。

席司宴看不清陈默脸上的平静从何而来。

“我以为你会想要报复。”席司宴开口说

陈默扫向他,笑了两声,

“怎么报复?弄死我养父母?然后整垮杨家?

"没想过?

陈默老实点头,“想过啊。

他还干过

陈建立是他亲手送牢里去的,李芸茹病死那年,陈默特地去看了她,并且告诉她,她心心念念的亲儿子这会儿正在国外度假,并不想来见她最后一面。还有,就在杨跖把股份转给杨舒乐后的一个星期,陈默给杨跖留下了不小的麻烦,杨家就算能勉强支撑,也绝对元气大损虽然他没机会看见

能干的不能干的,他都干过了。

不然后来的陈默也不会被那么多人当成疯子

只是这一次的陈默,姿势放松地靠在小小地理疗室里,看着眼前这个原本最不可能跟自己熟悉起来的人,懒洋洋说:“可想法和实践那是两码事,我这一身手病别

说弄死姓陈的,我都快要把中西医院给当家了。还有,我连年级前十都未必拿得到,将来从一个三流大学些业,整垮杨家那岂不是天方夜谭。最不能做的,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大家都开心不好吗?

席司宴放下搭在膝盖上的有脚,点头,“确实。

简单的几句对方,让刚刚弥漫在这空间里沉郁不散的气氛消失殆尽,席司宴看着眼前恢复昏昏欲睡的那张脸,沉默两秒,眼神意义难辩:“真这么想,最好。“嗯嗯。”陈默敷衍点头,“你催催人医生,我开始觉得有点痛了。

席司宴站起来,居育临下:“终于忍不下去了?

“对,极限了,快点的。

陈默打个球把自己打进中医馆这事儿,在育二年级也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