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妍蓉带出来单独问话,“你说有人威胁你给付鸣则付先生换药?那个人是谁?”
简妍蓉自从被关起来就魔障般不停地试图说出韩云泉三个字或者用指甲在墙上划出韩云泉三个字,但就是有股力量控制着她,让她永远说不出也划不出。
直到几秒前,她突然说出了韩云泉。
“是韩!”简妍蓉才喊出一个字,蓦地睁大眼睛,两只手重新地捏住了脖颈,吐出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是,是!!!”
为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负责人们对视一眼,待走出审讯室,其中一人问道:“听清了么?”
“开口说了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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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韩云泉在喊出确认后,两腿一软瘫坐在了草地上,从额头到前襟全被汗水浸透了,脸色煞白。
佟家的佣人过来时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见到了水鬼。
韩云泉没注意到佣人,缓了半天,才扶着墙想站起来,可是才动弹,便察觉到全身发紧。
他猛地看向手背,眼底骇然。
几分钟后,大厅里有人见到了从门外回来的韩云泉,正想上前和韩云泉讨教一下投资时,脚步一顿,面露惊疑。
这是——
韩云泉?
危煦在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韩云泉,压下心里升起的违和,扭头和危岸说:“爸,韩云泉看着比您还老。”
危岸才从侍从那拿了一杯香槟,听到这话,还笑了,“行啊儿子,知道奉承爸爸了,就是参照物可以换换,比如换成付北岳。”
“爸。”危煦继续道,“我建议您回头看看。”
危岸回过头,手里的香槟杯子险些掉在地上。
整个大厅也诡异地静默了下来。
韩云泉的脸还是那张脸,衣服也还是那身衣服,可是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一会儿不见这人抬头纹有了,白头发也有了?
“他、他还不到三十吧?”
“这看着奔五十了啊……”
充满了震惊,悚然,怀疑的视线纷纷落在韩云泉身上,包括韩云泉的亲生父亲,韩盛辉,这个在商界沉浮多年的人,愣是没敢叫一声儿子。
韩云泉自然也发现了其他人的打量,心底恼怒至极却不能离开。
他实在是不想错过众人在今晚得知付氏集团的货物确定都出事的现场!
这是他心心念念许久又砸下全部身家,甚至挪了公司公款干的事,他必须亲眼见到结局!
韩云泉看着手上的皮肤,恨得要死,付北岳就在佟家,付鸣野究竟是怎么突然下降了负面情绪?!
想到千柚和付鸣野都没来佟家,韩云泉忍不住又怀疑起从前的一次猜测,难道付家这三个人的负面情绪降低真和千柚有关?
这边,千柚也在怀疑。
“三哥……”千柚懵懵地看着门外的付鸣野,回忆着两个人刚刚的对话,抿抿唇,试探道,“你现在心情挺好嘛?”
付鸣野脸色一红,张嘴就想反驳,“你哪只眼睛看见——”
话未说完,他忽然顿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付鸣野也算看清楚了柚柚就是个他说什么就能信什么的性格,从前他当然希望找的借口柚柚都能相信,但这会儿他又莫名想让柚柚知道他……
挺开心她做的事居然是为了他心情好。
不。
他不止挺开心,而是非常开心。
“我,”付鸣野眼神闪躲地不敢看千柚,只低头盯着地板,十来年里嘴硬惯了,让他把心里话剥出来太难了。
千柚微微弯腰从下面看付鸣野的脸,刚对上视线,付鸣野赶紧红着耳朵别开脸。
“我是……”
付鸣野咬咬牙,闭上眼,大声道,“心情!挺!好!”
万事开头难,这开了头,剩下的话付鸣野也能顺利说出来了,“我本来很憋闷你偏心付思沅!”
千柚张了张嘴,“我怎么偏心二姐啦?”
电光石火间,千柚一下子想起来,惊讶问,“是凉亭里让二姐打你吗?”
“嗯。”付鸣野从鼻子里含糊嗯了一声,难堪地用力抹了一把脸。
这下,他终于有勇气直视千柚,“只是刚刚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让我心情好。”
千柚看着脸色还涨红的付鸣野,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原来下山回来的一路上,三哥都在为了这件事生闷气?
“对不起三哥。”
千柚耷拉着脑袋,“我没想到当时当你心情不好。”
明明是想让三哥心情好负面情绪下降不再有机会被韩云泉陷害,结果反而让三哥心情不好了。
付鸣野一见千柚难过,赶紧道:“我也没有太心情不好!”
话是这么说,付鸣野还是握紧了拳头,不放心又忐忑地问:“所以我和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