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床上的话了,没一句能当真。我当时压根就没信他,就糊弄着过去了......”
沈青叶记笔录的手一顿,闻言心下一喜,有她这番话,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查苏金富的账务了,到时候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找出苏金富背后的人。
她心下激动,面上却不动神色,道:“你说苏金富对你说过,他要买房子?”
“是啊。”
“那他有跟你说,他的钱是哪儿来的吗?”
柳红道:“好像是说什么,他帮一个老板干活,完事儿之后会有一大笔奖金之类的,具体的他也没说,我也不好问......”
一旁的周启明和岳凌川对视一眼,心下皆是疑虑。
老板,这又哪儿来的老板?
怎么又多一个人出来?
问话的功夫,罗开阳也带着账本回来了。他凑到岳凌川耳边道:“我看了眼,每天接待了多少顾客收了多钱,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岳凌川打开快速翻了一眼,发现苏金富的确是这家店的常客,这个月月初的时候就来过一次,前几个月每个月最少也会来个两三次,每次消费都在一二百左右。
可唯独22号那一天,那一串的1000,看起来格外显眼。
苏金富到底是哪儿来的钱?
沈青叶还在继续问:“那一天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柳红道:“大概......六七点吧。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他就退房了。又带我吃了一顿早餐,才把我送回家。”
沈青叶结合门大爷说的话,又捋了一遍时间顺序,目前能推断出,大概是21号左右,幕后之人找上了苏金富,让他杀了冯玉学。苏金富答应了下来,拿着“老板”给的酬金,在22号晚上,和柳红厮混到了一起,23号早上两人才分开。事后他又如常地去了工地,并在当天晚上,拿着锤子在工地附近杀了冯玉学,把人抛尸到武坪村的大塘里。
事成之后,他却和幕后的“老板”产生了什么冲突,被人一顿暴打,最后因为内脏出血,在出租屋里不治而亡。
而根据他们目前调查出来的线索,下一步,应该就要去查苏金富的银行账户了。
沈青叶合上本子,片头看向岳凌川:“岳队?”
岳凌川看了柳红一眼,站起身道:“行了,大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接下来如果还有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我们。”
柳红忍不住站了起来:“那警官,我、我这......”
周启明看了她一眼,道:“等会儿你们区的警察会过来,具体怎么处置,看他们的意思。顶多就是在拘留所里拘留几天,不过你要是涉案不大,又积极配合调查,或许能从轻处罚。”
柳红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沈青叶放缓了语气,道:“你还年轻,有手有脚的,干嘛非要从事这种工作呢?哪怕进厂里一个月赚个几百块钱,也比这种钱要挣得安生吧?”
柳红咬着下唇:“我......”
说话间,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声。
沈青叶起身朝外走去,边道:“等出来后,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吧。”
柳红看着女孩笔直的背影渐渐远去,脚步钉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店外听了两三辆警车,岳凌川等人走出去开了门,认识他的警察迅速上前:“岳队!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们区的事儿,还劳您费心!”
岳凌川道:“这地方藏得严实,你们找不到也正常,我们也是查案子,正好碰上了。”
“哦对了,这个本子,上面记载了店老板每天接待的客人和金额,对你们应该有用。”
他把那本账本递了过去,对方连忙道谢。岳凌川又摆了摆手,又跟人寒暄告别过后,才带着自家人离开。
......
离开桂花街道,周围一瞬间冷清了下来。
此刻已经是夜幕深沉,众人挤在两辆车里,一边看着外面,一边讨论着案情。
韦正义喃喃开口:“苏金富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柳红说的老板,又是指谁?我怎么感觉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岳凌川开着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他看着昏暗街道上的红绿灯,边道:“我在想,苏金富这个案子,跟冯玉学的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周启明也道:“没错,这个时间太巧了。偏偏就那两天苏金富有钱了,偏偏第二天冯玉学死了,诶,又偏偏他们之间还有矛盾!”
韦正义一惊:“你们是怀疑,这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
沈青叶也道:“要不然解释不了苏金富的钱是哪儿来的。”
周启明也道:“而且就那两三千块钱,哪怕冯玉学催得再紧,苏金富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吧?这杀人动机有点不够充足啊。”
韦正义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