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玉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爷仨在打什么哑谜呢？”

沈青叶吃饭的动作一顿，高正明看着儿子，高睿阳也没隐瞒，嗡嗡开口道：“那个案子的凶手……是我同学。”

白玉秀一愣，瞬间就想到了什么：“是之前来咱们家的小姑娘？”

高睿阳点了点头。

白秀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许久过后，才讷讷道了句：“是个命苦的孩子……”

大家都没说话了。

尽管根据目前的证据，任方遥是正当防卫。可他们心里既然有了怀疑，就难免有了些芥蒂。

高正明说：“吃饭吃饭。”

大家这才又投入到聊天的氛围当中去。

……

转眼到了四月中下，气温越来越暖和，有时候连外套都不用穿，一件轻薄的卫衣就足以撑过一整天。

连着十来天一直没什么案子，重案三组众人乐得清闲。沈青叶也无所事事，每天要么是在看一些陈年的悬案旧案，要么是看别的已经办完的案子，学习他们的侦查思路。甚至有时候文职办公室忙了起来，沈青叶还会去那边给芸姐帮帮忙。毕竟她之前转刑警转得突然，办公室一下少了个人手，再加上这个时候学生都还没毕业，就算想招新人也得等到下半年。

沈青叶感念方芸之前的照顾，闲暇时间帮帮忙，也不算什么事。

只是除了方芸之外，办公室里其他人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地热情了许多。沈青叶心里有数，面上客客气气，保持好同事关系。

从文职办公室回来后，周启明躺在椅子上看案卷，实际上是看一会儿睡一会。罗开阳和韦正义两人凑在一起讨论之前的一桩悬案，看能不能有新突破。岳凌川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时不时地应一声，语调懒散。

环视一圈，却发现少了个人。

“姜哥呢？”沈青叶不免问道。

周启明抬眸看来：“姜程啊，那小子打枪去了。”

“打枪？”沈青叶有些惊讶，入队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他们谈起这个话题。

周启明坐直身体：“哦对，是了，小沈你还没去咱们队里的靶场吧？”

沈青叶摇了摇头。

周启明给她介绍道：“咱们队里的靶场在地下，平时大家都是从后面进去的，你在前面没看到过，也正常。”

一旁的韦正义闻言忍不住道：“小沈，要不要去打枪？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去玩玩呗？”

沈青叶有些蠢蠢欲动，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配枪还没下来呢。”

“配枪没下来？”罗开阳有些意外：“不应该啊，你警服都领了，配枪怎么会没下来？”

沈青叶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支队说还得再等等。”

“那也没事。”韦正义摆了摆手，道：“地下靶场有枪，用不着你自己的配枪。”

沈青叶闻言，越发意动：“那就去看看？”

“去吧去吧。”韦正义“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道：“反正配枪迟早能下来，就当你提前练习了。”

周启明见状，也有些蠢蠢欲动：“那我也去。”

“我也去我也去！”罗开阳在一旁也激动到。

韦正义转头看向岳凌川：“老大呢？”

岳凌川刚挂断电话，见状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去呗去呗。”

一群人前拥后挤，纷纷朝着支队大楼后走去。

沈青叶跟着他们，从一扇小门往下，里面还有人在守着，确认身份后才放行。

等打开沉重的大门，地下靶场就在众人面前展现。

靶场在办公楼的基础上又往四周延伸了几米，整个场地宽敞而明亮。

此时场地里的人不多，沈青叶扫过四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们。伴随着几声枪响，远处的靶子上被打出了一个个黑洞。

沈青叶定睛一看，全是十环。

嚯。

“要不说是神枪手呢。”韦正义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道：“要说固定靶这边我们还能跟姜哥比比，移动靶的话，我们可真是不敢说什么。就连老大在姜哥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沈青叶闻言，不由回头看向岳凌川。对方神色自然，夸道：“老姜眼细心细，对枪.支天生敏锐，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连部队都抢着要，我可不跟他比。”

说话间，姜程似乎已经察觉到后方来人，回眸一看，见着大家后，微微颔首示意。

沈青叶几人提步上前，姜程道：“来练枪的？”

沈青叶点了点头：“配枪还没申请下来，我想先练习练习。”

姜程道：“以前有摸过枪吗？”

沈青叶说：“在学校的时候摸过几次，不过不多。”

高正明虽然跟学校领导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