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准乱动!
”保安守着酒店出入口,不准任何人离开!
岳凌川一边拨开推操的人群,一边厉声警告
袁家夫妇听到动静眼前一黑,心下几乎霎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地跑了过去。薛家夫妇对视一眼,也紧跟了上去“正浩!
沈青叶还没赶到,就听到袁夫人悲痛欲裂的哭声。她心下一凌,快步挤开人群到休息室门前,乍眼看去,鲜红的血迹刺眼夺目,一具西装革履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袁夫人趴在尸体上悲声痛哭:“正洁,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沈青叶脸色微微一变,顾不得多想,和岳凌川一左一右把袁夫人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素日端庄优雅的贵妇此刻全然没了形象,头发散乱,泪水糊了满面:“我儿子死了,是谁害了他?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他?’“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手下的身体不住挣扎,瘦弱的躯体此刻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沈青叶紧紧抱着她,一边快速出言安慰:“阿姨,阿姨您先冷静,冷静!凶案现场会残留很多痕迹和线索,有可能就能帮我们找到凶手!您这样乱动的话破坏了痕迹,对破案不利!''袁夫人瞪着她:“我儿子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连我儿子尸体都不能看一眼吗?
沈青叶耐着性子说:“我明白您的伤心,可是现在最紧要的是查明真凶,给正浩一个交代是不是?阿姨,我是警察,您信我!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正浩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她说着,便给一旁袁先生使了个眼色。中年男人面露痛色,眼眶微红,垂在身侧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但这个时候还是强行冷静了下来,抬手抚过眼角,将妻子拥在怀里,沉声开口道:“小沈说的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凶手是谁,咱们不在这儿添乱了,啊?‘袁夫人终于控制不住,埋在丈夫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后面赶来的人见状也面露不忍,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大喜的日子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又说唯一的儿子死了,以后袁家夫妻俩可怎么办。更有人说最倒霉的应该是薛家姑娘吧,原本高高兴兴结婚的日子最后闹成这样.....岳凌川给法医和瘪检打过电话后,就过去把围过来的众人拦在门外,冷着脸道:“都离远点,警察来之前,任何人不准靠近!他又冲外喊了一嗓子:“酒店经理呢?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职业西装、大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就赶了过来
还是冬天,他脑门上却出了一身汗,小跑到岳凌川身边:“警、警官?经理来了,我就是经理。
岳凌川问:“大门保安离开了没有?
经理擦了擦汗道:“没有没有,本来想上来的,听到您刚才说的话后就一直在大门口等着,没让人离开!岳凌川点了点头:“还有多余的人手吗?再调两个人来守着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
“诶诶诶!”经理慌忙应了一声,又瞥了眼室内的清净,忍不住别过视线,满脸苦涩。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出现这种事了?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沈青叶已经在尸体旁蹲下,眉头紧皱
一,二,三......六,七
七朵花?
“怎么样了?”岳凌川在她旁边蹲下,出声询问道:“发现什么了?
沈青叶指了指死者的胸口:“死者胸前只有一处刀伤,应该是被刀子刺穿了心脏,一击毙命。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处刀口里被人塞了七朵白玫瑰。岳凌川回眸望去,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死者肤色正常,瞳孔放大,眼球平缓,已经失去光泽。再摸他的手背,触感温软,和正常人相比没什么没区别,显然是刚死没多久。临死之前他应该已经做好了出场的准备,西装笔挺,发型也打理了整齐。但奇怪的是,按理来说这种凶杀案就算是一击毙命,死者再没有防备,倒地的瞬间衣服、发型也会稍稍凌乱,可面前的这人却是平躺在地板上,衣服整整齐齐,除却胸前逐渐洇湿的血迹,没有丝毫褶皱凌乱。更诡异的,就是胸前刀口处那七朵白玫瑰了
岳凌川凑近仔细看了眼,玫瑰花枝还在,花枝直接插入了血肉中,将那处扁平的刀口撑出了一个小洞,鲜红的血液将纯白的玫瑰染上了血色,红白交织,诡异异常。“凶手杀害了死者之后,把他放平,衣服整理好,又在刀口处塞上了白玫瑰。”沈青叶顿了顿:
“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岳凌川道:“快的话,几分钟就能完成。
沈青叶抬眸看着袁夫人身边、坐在凳子上一脸惊惧的女孩,犹豫了片刻,提步走了过去
”媛媛,”她蹲在女孩面前,放缓了声音:“刚刚是你先发现了这里对吗?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来岁,此时脸色煞白,目光游移,就是不敢往那边看,
“是、是我。”她颤着音,细声开口
沈青叶又问:“你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