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屋内,阎埠贵听到这话,眉头顿时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太清楚傻柱的性子了。
四合院里的住户们都以为傻柱是个傻子,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子。
阎埠贵却清楚,傻柱在四合院里就是比许大茂还要狡猾奸诈。
许大茂是个小人,心眼子多,但是阎埠贵却能够从许大茂手里抢到山货,要是再动用道德语言绑架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半斤白面。
但是,阎埠贵却从来没有从傻柱的手中占到过任何便宜。
在以前,阎埠贵试图通过帮傻柱相亲,给他介绍了冉秋叶,希望从傻柱身上占点便宜。
但是谁承想,便宜没有占到,他家的车轱辘还被傻柱偷走了。
要不是李东来出面帮忙,他家的损失就大了。
所以,阎埠贵对傻柱从心底还是有点畏惧的。
但是,就这么去参加大会,明显也不行,毕竟那帮子住户都听说过阎家的事情,肯定站在阎解放那边。
阎埠贵思忖片刻,敲开了阎解成的房间。
屋内,阎解成正躺在床铺上跟黄艳玲一块听广播。
自从黄艳玲怀孕后,要求虽然没有以前的那个女人高,但是还是以感到无聊为理由,将阎埠贵的收音机没收了。
阎解成被打搅后有些不高兴:“爹,你进来能不能先敲敲门。”
“害,你这孩子说啥傻话呢!我进自己家用得着敲门吗?”阎埠贵冲着阎解成摆摆手说道:“解成,解放把分家的事情闹到了大院里面,傻柱要召开大会解决这事儿,等会你跟着我一块去。”
阎解成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大变:“阎解放还真是敢闹啊!这是咱们家的事情,大院里凭什么管?”
“看你这话说的,这些年管事大爷们管各家的家事,还少吗?”阎埠贵冲着阎解成翻个白眼。
阎解成想起以前的事情,顿时不吭声了。
自从四合院建立以来,四合院里的管事大爷就是管天管地的存在。
就拿去年张家的事情来说,张家老婆子早年死了丈夫,辛辛苦苦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又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张家老婆子也老了,本来想着能享几年清福,谁承想,他那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养活张家老婆子。
特别是那两个媳妇儿,整天给张家老婆子脸色看,街道办得知了这件事,到大院里劝说了几次,张家的媳妇儿们非但不听,还要把张家老婆子撵出屋子。
这件事被李东来知道了,李东来勃然大怒,当天晚上就召开了四合院大会,将张家的儿子和媳妇儿们狠狠的批了一顿。
这些人当然不服气,口口声声这是家务事,四合院里不能管。
李东来才不管你那些那,号召四合院里的住户,集体抵制张家。
张家的儿子们和媳妇儿们刚出门,就被傻柱和于菊花拦住暴打了一顿。他们当然不服气,去街道办和派出所告状。
可是街道办和派出所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压根就不理会他们,反而他们都撵了回来。
随后大院里的住户也整天在大院里为难张家的媳妇儿和儿子们,他们要是去水池旁打水,住户们就关掉水龙头,不让他们接水。
他们种在后院花池里的菜也被住户们拔掉了。
这种种行为因为压根就没办法上纲上线,所以张家的儿子和媳妇儿们只能是欲哭无泪。
在这种情况下,李东来找了几个老婆子做张家的儿子和媳妇儿们的工作。
这一次张家的儿子和媳妇儿们再也不敢冷言相对了,态度那是相当的配合。
最后在李东来的调解下,张家老太太由张家大儿子和小儿子轮换照顾,要是两家敢再虐待张家老太太,四合院就会动用一切力量,把他们全都撵出去。
张家的儿子和媳妇儿们这次都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随后在全院住户们的监督下,张家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张家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确是个勤快的老人,每个星期都从街道办领取糊火柴盒子的手工活,带着张家的几个大孙子和孙女们一块糊火柴盒,一个月足足能挣五块钱,够得上全家的开销了。
原本对老太太有意见的媳妇们这时候都喜得嘴巴都合不拢,现在见到这种情况,都喜得合不拢嘴巴。
在这种情况下,四合院的住户们都意料到自己家的事情,不单单是自己家的,还关系到四合院。
阎解成想明白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穿好衣服,准备跟着阎埠贵去参加四合院大会。
黄艳玲从床上也下来了,看着阎解成说道:“解成,我也要去。”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去干什么,这是家里的大事儿。”阎解成话说一半,看到黄艳玲的脸色变了,想了一下,又改口说道:“我不是担心你怀孕了吗,现在晚上外面天冷,怕冻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