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拿走,沏上茶水。
“东来,我听二子说了,那个老女人把罪顶了。”王五爷抽着旱烟袋。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李东来点头。
王五爷看一眼李东来,端起搪瓷缸子,压低声音:“其实除了官方,要对付一个小小的放映员,我们有很多办法。”
李东来下意识的瞄一眼那群正在下象棋的老头,
二子一次酒后失言,这帮老头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在解放前可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物。
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不过躲在暗处搞定许大茂那种外强中干的家伙,还是不成问题。
苦笑摇头:“五爷,只是一个放映员我并不担心,怕就是他的背后还有人。”
李东来并不是杞人忧天。
这两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许大茂为何要针对他。
他和许大茂相处的还算可以。
曾数次给许大茂治过病。
说是救命恩人那也不为过。
许大茂是个真小人,不是傻子。
李东来现在是医院科室主任,算得上是轧钢厂的中层领导了。
就算是想诬陷,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还有,那块玉佩值好几十块钱。
就算许大茂有钱,也不会胡乱扔。
这说明,许大茂背后一定有人胁迫或者是指示他。
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没有搞明白根源的时候,贸然动手,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王五爷对李东来的说法,也很赞同。
久经风浪的他很清楚谋定思动的道理。
“既然你已经有了考量,老头子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谢五爷的关心,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今天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李东来把丁秋楠怀孕,想购买奶粉的事情说了一遍。
“都是自家兄弟,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区区几罐奶粉,算得了什么。”
王五爷也为他高兴,扶着石桌子,站起身,向后院走去。
“你跟我来。”
李东来跟在身后,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排仄仄歪歪的土胚瓦房,瓦房的屋顶上又覆盖了一层石棉瓦。
可以预见即使下暴雨,瓦房也不会漏水。
王五爷走到一扇门前。
门是那种老式的双扇门,门板上黑污污的,带着雨水留下的陈年污迹。
从腰间取出一把绿锈斑斑的铜钥匙,轻轻一捅。
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