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微臣不禁猜测,这次的风波,是否就是西蜀某些势力,出于复仇之心,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呢!”
“西蜀么……?!”
金玉豪的眼眸中,锋芒一闪,询问道:“国师,而今天下局势波诡云谲,你对此应有何等筹谋?”
闻言,赵德茂双眼微眯,说道:“联袂姚氏,共同铲除陆府这颗眼中钉!”
“若姚晴夫人,想要登上后位,那么这区区一个皇后的虚名,赐予她又有何妨!”
“须知皇后之位虽无实权,但其象征意义重大,立则可为我所用,以示恩宠,废则随时可收,不失为一种灵活手段。”
“让东离姚氏暂且得到安慰,再逐步引导他们全族归心,成为我大乾坚实的盟友!”
“至于皇城,有林长风与臣等并肩作战,而东离,姚氏一族自会牵制住陆厉。”
说到此处,赵德茂的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与此同时,磐岳王麾下的磐岳军,足以与京城的猛狮军相抗衡,形成掎角之势。”
“这样一来,区区一个陆尘,又何足挂齿?”
金玉豪听罢,面上却浮现出一丝忧虑,低沉道:“然而,切莫忽视朝中,那些武将们的心态变化。”
“即便如今陆震南已逝,但近来,前往陆府拜谒的武将,仍旧络绎不绝,可见其影响力之深。”
“更为严峻的是,连一些文臣也有所涉足。”
金玉豪的眼神中,杀气凛然。
“贺府灭门惨案,其中陆氏仍是最可疑的。”
“这些人,在朝堂之上沉浮多年,对于见风使舵之术,已是驾轻就熟。”
“如今的陆家,或许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比陆震南时代,更加棘手的存在。”
赵德茂轻轻点头,赞同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众人认为这一切,皆是陆尘所为。”
“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借着这股猜忌之风,让局势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呢?”
金玉豪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在瞬间捕捉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赵德茂嘴角勾起,说道:“贺安邦作为陆厉的岳父,陆厉或许能够暂时,忍耐外界的非议。”
“但他的妻子,又怎能看着自己的父亲,遭受无端的残害,而不闻不问呢?”
“诚然,贺家在朝廷中的势力,虽不比往昔那般显赫,但在边界的关隘地带,他们的影响力,却如同磐石一般稳固。”
“想当年,贺安邦为了支持陆厉,几乎是倾尽了贺家的全部身家,押注在了那片土地上。”
“不仅如此,贺夫人的娘子军,在界关地区也是颇有名望,不仅拥有一定的军事力量,更在当地百姓心中,有着不可小觑的地位。”
金玉豪闻言,眉头微蹙,低头沉思,似乎在权衡这一决策的利弊。
……
与此同时,在皇城南郊。
陆尘站在即将丰收的小麦田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眼前的这些良田,还远远不够,我们必须将周边那些荒地,也尽数纳入麾下,同时要开凿新的沟渠,确保灌溉畅通。”
一旁的苟天与程昱二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水渠的修建是重中之重,丝毫马虎不得。”
“只有这样,我们的农业生产,才能高效运转,为将来的大业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说话间,陆尘视线掠过熙攘人群,捕捉到远处一抹幼小身影。
约摸六七岁的稚童,正踉踉跄跄地穿梭其间,手中紧握着陶罐。
显然,是想要为辛勤工作的父亲,送去一丝甘凉。
那孩子步伐不稳,几度摇摇欲坠,引得周围一阵惊呼。
“小心啊……!”
陆尘心中一紧,未及多想,身形已如疾风般掠出。
将那即将倾倒的小身躯,稳稳抱入怀中。
见状,那正在不远处,卖力搬运重物的汉子,顿时面色煞白,慌忙丢下一切,跪倒在地。
“陆大人……”
陆尘轻轻摇了摇头,对孩子露出温和的笑容。
“给父亲送水时,也要小心自己的脚下哦,万一摔伤了自己,父亲该有多心疼呢?”
说罢,他转头看向,那满面惶恐的汉子。
“日子还长,无需过度操劳,保重好身体才是根本,若是累垮了身子,那点微薄的收入,可就真成了得不偿失了。”
汉子闻言,泪光在眼眶里打转,连连点头。
“多谢陆大人,小人铭记在心!”
一旁,苟天目睹这一幕,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
“主公的心怀,一如既往地仁慈宽厚。”
程昱也是默默颔首,眼神中却闪烁着,深沉的思考。
“若